乐意又想要哭了。
她无比动容,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说。
乐意主动抬手抱住詹宁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细细软软,带着哭后的鼻音。
“我还没到二十岁,我不能违心地向你保证未来的事。”
“我在向前走,你也是,或许某一天我们会遇到更适合自己的人。”
就像沈宴之于乐意,陈芷之于詹宁楼。
以后也许还会有很多的陈宴和沈芷。
这次他们拒绝了,那下一次呢?
还能这么坚定吗?
詹宁楼没有反驳乐意,可能站在她十九岁的这个阶段,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么考虑没问题。
他愿意包容她所有的想法,尊重她看待感情的态度。
但也仅仅如此。
因为从现在,不,是从此刻起,永远不可能有更适合的人出现在她身边。
就让她这么想着吧,当哄她了。
詹宁楼看着她振振有词,还是没忍住,屈指在她下巴上勾了勾,眼里含着笑说:“所以昨晚为了陈鹤年的妹妹喝这么多酒?”
被戳中心事,乐意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得讷讷闭上嘴巴。
但很快又被詹宁楼撬开了。
乐意被亲得呼吸困难,双手撑在詹宁楼胸口,仰着脑袋不断往后躲。
詹宁楼追吻过去,手掌贴在她后脖颈上,拇指指腹正好压在她跳得厉害的那处动脉上。
指腹和唇舌的施力节奏同步。
乐意的呼吸被堵住,脉动被压住。
她整个人都被詹宁楼完完全全地制约住。
可她没有任何想要逃离的念头。
“哥哥……”乐意被亲得眼睫潮湿一片,细声细气求饶,“要喘不过气了。”
詹宁楼从鼻腔里“嗯”了声。
然后她的舌头,一下比一下更用力,被连着吸了十几下才放开。
乐意的舌头都被吸麻了。
乐意在雾蒙蒙地视线里看见詹宁楼的喉结不断吞咽。
一想到他此刻吞进去的是什么,乐意匆忙移开视线,心跳和呼吸一样混乱不堪。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吻得这么投入,但乐意明显感觉这个吻,和过去的每一次都不同。
至少她的感受完全不同。
不再抵触,也不再迷茫。
而是完完全全地接纳和占有。
只要一想到,她也同样拥有了詹宁楼,她的心绪就无法平静。
詹宁楼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很快又低头亲上去,吸吮一番她的唇舌就放开,但仅仅两秒又亲了上去。
吸吮,放开,再吸吮。
从始至终没人来打扰他们。
他们从楼底下的鼎盛喧哗亲到寥寥无人。
晚上,澳岛最著名的餐厅。
詹宁楼说晚上请几个朋友吃饭时,乐意没想到会在餐厅里看见陈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