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后撤一步离纳贝里士远了一点点。“你管这么多?怎么交代是我的事,不管怎么处置我都认,和你有什么关系?”纳贝里士也不恼,反倒是勾着唇笑了下。“记得喊我去凑热闹,这种好事我当然不能错过了,搞不好还能跟你求求情什么呢?”白末轻笑一声。“不需要,小心惹火上身。”纳贝里士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觉得可能性不小,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有道理。”白末都不想吐槽。这群同事看着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纳贝里士看着白末带自己来的地方,倒不是魔女会,看来当时说的话就是在逗莱茵多特玩。冰天雪地的,来至冬做什么?“白末,我可以喊你白末吧?”白末嗯了一声。纳贝里士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莫名其妙给自己取了个人类的名字?白末有什么含义吗?”白末捏着下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吧?几千年前跟跟天理说想要丢掉记忆过一过没有神明的日子,说好奇那种地方会是什么样子来着,然后天理就把我丢到别的世界去了。”“白末这个名字就是那个时候的,后来回到这里,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就一直用下去了。”纳贝里士不满的嘟囔。“怎么对你这么好自从天理降临提瓦特,祂自己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居然随随便便就让你去玩”纳贝里士觉得心里不平衡。但是纳贝里士只敢小声嘟囔。可恶人比人气死人,神比神也气死神“好嘛,白末,你恢复实力和记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觉得怎么样?”“啊”白末想了想,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不是光执。”感觉好累啊纳贝里士好奇道:“为什么?你恢复能力以后,几乎是想做的事都能做到,这样不好吗?”“也许不好吧。”白末无奈的笑了笑:“人总是会对失去的东西百般留恋,没有能力挽回的时候,或许只是惋惜,只是感叹,只是失望,但一旦有能力的时候,就会想着将一切的遗憾变成一场梦幻的烟花,然后消散在无边的天空。”“很久很久之前,我只是听说,甚至还在感叹,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发现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白末叹了口气。“有点好笑了,对吗?”纳贝里士沉默着走在白末身侧,脚下踩过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声响。至冬的寒风吹动她纯白的发丝,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丝毫冷意。她在思考白末的话。想了很久,她侧头看着白末。他依旧走得不紧不慢,神色平淡,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的闲谈。但纳贝里士知道,那不是。“所以”纳贝里士的声音有些犹豫,轻飘飘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有点虚幻。“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复活故友,逆转生死,插手各国命运就是为了弥补那些所谓的遗憾?”白末没有直接回答。他垂下眸子,伸手接住了一片旋转落下的雪花。他看着它在掌心迅速消融,化作一滴微小的水珠,最后消失。“弥补?”他重复着这个词,轻轻笑了一下,带着点自嘲,“或许吧但更多的可能只是不想再看到了。”“不想再看到什么?”“不想再看到生命在既定的命运面前无力挣扎的样子。”白末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雪声掩盖,“不想再看到重要的东西再一次从指缝里溜走。”明明他就能控制命运,修改一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是很多时候他是不能这样做。他不想,也不愿意过多的将这个世界的规则打破,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强行带回些什么。拿走了什么,就奉上等同的代价来让天平平衡。“拥有力量的感觉啧,好像并不总是好的啊,生之执政。”他的声音有些郁闷,甚至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的想法:“这份力量会时刻提醒我你好像可以做到更多,可以改变更多,久而久之,这份力量就会变成一份责任。”“但是我最讨厌这种被命运推着走的感觉”纳贝里士静静地听着。她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感觉。生之执政的权能让她见证过太多生命的诞生与消逝,喜悦与悲伤。只是她习惯于将自己剥离出来,以更淡漠的态度去观察和维系,平静的看着生命的终结。而白末是因为经历的原因吗?他似乎总是更容易被卷入其中。这样确实不好。“你知道吗?”白末笑道,“有时候我其实会觉得,当初那个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是白末的自己,可能反而更轻松一些?那时候的遗憾,就只是遗憾而已,而不会像现在一样,不断地的尝试寻找那个最优解。”“所以白末。”纳贝里士思考着总结,“你是觉得在认为自己的行为很搞笑吗?”她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明明救与不救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是生是死全凭你的想法,哪怕是这样,你还是认为自己想不起来会更好?”“那不救不就好了吗?有人逼迫你吗?”白末眨了眨眼。纳贝里士眼里的疑惑不是假的,他有那么一瞬间也觉得自己好像很奇怪。是啊,又没人逼他。但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在有限的时间内,他就是应该做的更多一点呢?好奇怪啊为什么呢:()原神:嗵一声落下,遗憾炸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