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血雾弥漫,高速旋转的子弹在这具身体里炸裂,第一次,这位王牌杀手产生了类似于恐惧的情绪。
闻一只会杀人,可就算他杀了这个人也没办法阻止对方的胜利。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头晕目眩的坠落感,然后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强烈情绪涌上了心头。
“告诉我。”他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
祝余有些汗流浃背了,告诉什么?告诉瞪大眼睛的好奇宝宝闻一我能赢全靠队友能演?还是说你的队友太垃圾,每一步都被我算到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
就连闻一自己也是,有了不用和没有没区别,当监狱是学校吗天天就长了一张嘴到处问?
祝余叹了一口气,不是他故意不说,但两个人也没多熟,闻一的问题明显是他的性格,但结合他的能力这种性格一看就是被特意培养的,一时半会根本改不过来。
再说了,就算祝余想帮他改也要看下次他们还在不在一个队不是?
“你问我这些有什么用吗?你又不是我,懂我对你也没什么用。”
闻一却明显是误会了,很认真地抬起头看着祝余说:“你别担心,我不是白问你的!如果你告诉我的话,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说。”
啊?祝余心动了。
他现在是个失忆人士,常识不能说是没有但也只能对付日常生活,而这个监狱古怪的地方太多了。
里面的老哥一个个都跟谜语人似的,撬开他们的嘴比登天都难,千辛万苦撬开嘴了这些人的话也不能全信,真的烦。
那个姑且能够相信的电流音,每次出现的频率还都完全随机,比赛结束到现在了,也没有出来联系祝余,他甚至怀疑那玩意不会被发现抓了吧?
呸呸呸!
他们俩现在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信男祝余愿耗费唐恩十年寿命换电流音平安无事。
要唐恩的不行,白世的也行啊!
如果都嫌弃的话亚当的也不是不行。
等等,跑题了,祝余拉住自己那如同野马脱缰一般的思维眨了眨眼睛:“那什么,你只是想懂我吗?”
闻一沉思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
祝余看着这么纯良如婴儿一般写满了好骗的眼神,心里仅内疚了1秒就决定愉快地挖坑。
“可是懂的前提是了解,要了解一个人可是一项很漫长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可能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就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闻一听了这话像是完全被忽悠住一样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抱怨:“听起来就好麻烦。”
“那你看……”
“可我不想放弃。”
好!上钩了!祝余咳了一声,“咳咳,你看我其实也愿意你了解我,懂我,只是需要时间对不对?我又真的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你看我们两个现在还在一队,我也不会跑,哪怕后面我们不在一队了,你也能经常过去观察我,对吧?”
“对,对。”
“那你提前告诉我想知道的东西,对你而言是不是也没什么差?”
“……”闻一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