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朵柔弱无害的菟丝花。
却在此时,明面的暗中的,谁都不敢真的将他当个软兔子。
温雁淬着毒。
温雁没有刁难落禾的意思。
她答不上来,他静静看了她片刻,又挪向放凉了的金丝燕窝粥,对她道:“粥凉了,拿去热热吧。”
落禾起身,声音发紧:“是。”
她不敢再多话,端着粥和几盘素菜离开。
温雁手撑着头,听着伍玖纠结许久,跪到他脚边,用着气声道:“公子,你刚才那般说……会不会不太好?”
王府到处是眼线,那婢女还是瑞王的人,倘若原封不动的说给瑞王听,那他家公子不就完了吗?
温雁看他紧张的不行的样子有些想笑,他悠悠道:“放心,你家公子惜命着。”
自食其果的事,他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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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烨回来时,已经到了酉时末的点。
夕阳落下,天色暗沉。他径直走进芙蓉轩,推门而入时,温雁方喝下梁仲熬的药。
“听闻阿雁今日受了惊吓。”他轻笑,“本王心系一路,牵挂不已。”
“让王爷担心了。”
温雁放下碗,起身来迎他。他回着笑:“今晨有刺客行刺,幸有落禾和十一他们相护,方没受到什么伤。”
容烨凑近他,屈指挑起他的下颌,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放下心来般:“那便好,阿雁身子娇,本王生怕此番再吓得染上病,卧榻不起。”
“草民哪里会那般娇贵。”温雁无奈。他顺着容烨的力道仰着头,一双杏眼装着他,柔柔道:“您把草民想的太过柔弱了些。”
“是本王的不是。”
容烨定定地看了会儿他的眼睛,松开手,慢声道:“阿雁聪慧又胆大,见着容貌尽毁的人也神色如常,是本王把阿雁想得太过娇弱。”
他走到榻边坐下,向温雁伸手:“来。”
榻是单人榻,容烨身子骨又大,往那里一坐便没了别的位置。温雁顿了下,走到他近前,低头和他相视:“王爷——!”
他话未说完,眼睛猛地睁大了些。
容烨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坐到了他的腿上。
温雁坐下的那刻被他转了个身,背对着落进他怀里,容烨顺势圈住他的腰,鼻间又闻到了清浅的药香。
温雁浑身僵住了。
他身子僵硬地坐在容烨腿上,脑袋抵在他的颈窝,艰难地咽了口唾液。
“王爷……”
他手无措地搭在容烨揽着他腰的臂上,低低唤了声。
“嗯?”容烨颇为好笑地捏捏他的指尖,“阿雁怎这般羞赧。”
“那日喂药时,倒不见得这般羞怯。”
且先不说那日他烧着脑子不清明,就说他当时也是想过要离开的,只是被摁住无法罢了。温雁张张嘴,没敢将话说出来。
他深吸口气,心道都这般境地了,还有何退路能走。强逼着自己软下身,他红着脸,不自在道:“王爷太过突然……草民有些意外。”
容烨身量太高,温雁坐在他腿上都没能完全和他齐平。他脑袋向下搭在温雁的肩上,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颈肩,微微偏头看着人粉嫩的脸,他抬起一只手,摁在温雁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