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太尉府,巳时,高俅刚下早朝,才进门,就有人急匆匆的进来汇报,“太尉大人!咱们的东西在济州府境内被贼人劫走了!”刚准备坐下喝口茶的高俅,闻听此言愣了一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汇报那人心头一紧,顿了顿,这才抬眼看向高球,回答道,“就是您从南方买来的东西,被!”此时的高俅已经是反应了过来,自是知道对方说的那东西是什么,由于先前在和蔡京争夺园林督造一事中失利,为了讨赵佶的欢心,稳固自己的地位,特意差人前往江南寻觅绝色女子,好不容易寻得,眼见就要抵达东京,临了却又是出了问题,他怎能不气,也不等那人把话说完,高俅当即就是一拍桌子,“一群废物!这么多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负责押送的人呢,为何不来见我!”汇报之人,头又压低了几分,“大人,负责押送的人只回来了两人,且都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救治,按照他们说的,是在途经济州府,山东境内时遭到一伙强人袭击,其他人都死了,他们也是侥幸才跑回来,至于那东西也被那些人掳走了!”听到那人回复,高俅脸色愈发难看,之前杨鹏就是死在山东境内,因为这事他没能得到修建园林的肥差,如今好巧不巧,事情又发生在山东,这个地方就好像同他犯煞一样,随即愤愤的一甩袍子,冷哼一声,“山东又是山东,这些个贼子当真是无法无天!”高俅一指汇报那人,“我这就修书一封,你安排人送去给那济州府尹,就说是我的一个远房外甥女被强人掳走,叫他速速追查此事,清缴匪寇,不管结果如何,尽快给我一个答复!”说完不等那人回答,又再次吩咐,“再有,为防万一,在派人抓紧时间去南方重新搜寻女子,这一次多安排些人,要是再出差错,定然重罚!”“是,大人!”待到那人拿着信件离去,高俅缓了缓,毫不在意的抿了一口茶,“倒是要看看,这山东贼子还怎么给我找不痛快!”阳谷县县衙,后堂,杨县令的看着跟前的两坛子天仙醉,看向一旁的梁主簿,梁主簿意会,笑着说道,“这是昨日我去吃酒,那天仙阁掌柜托我孝敬您的!”那日方长说是放了只两坛子天仙醉在梁主簿马车里,实际上却是放了四坛子,这其中意味,梁主簿作为人精,自是知晓,当即收下了两坛子,另外的两坛子就给杨县令送了过来!杨县令,嘴角扬了扬,倒也没有很在意,“这人出手倒不寒颤,如今这两坛子酒也不便宜,是个识趣的人!”随即杨县令看了看一旁桌上的征税文书,“眼下寒灾刚过,上头提前征税,为了凑过数额,免不了要让这些商贾富户多出一点力,既然这天仙阁掌柜是个识趣的人,想来到时候也会尽力配合,他家大业大,到时就在原有基础上多征5成赋税好了!”此前他也调查过方长,知道这人宛亭县的豪强,手底下有不少人,更是强占了宛亭县令的女儿,对于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他也是不想随意得罪,只要方长不犯事,他倒也懒得管,只是如今上头征税,靠这些个百姓,就算是把他们榨干了,也绝不可能凑够数额,便只能从这些商贾富户上多努努力,他此前叫梁主簿去喝上一杯酒,也就是为了试试方长的态度,若是对方真如传言那般,横行霸道,目无法纪,他倒也不想与之多有纠葛,就按照正常征税要求来,可若是对方是个油头识趣之人,就可以多征收一些,填补空缺,如今看到这两坛子酒,他就知道,这人不过如此,外边传的再怎么豪横,他也只敢能在宛亭县那种旮旯小地方横一横,在这阳谷县,在他面前还不是得巴结自己,这样识趣的人,才是最好拿捏的,人之所以被人欺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好欺负!听到杨县令这话,梁主簿眉头微皱,别个大多都是提高个一两成,这到方长张口就是5成!这杨县令还真是逮着一个就往死里薅,毕竟是收了方长的好,此时自是得说几句,“大人,您说的却是如此,只是如今这粮食紧张,酒水本就稀缺,他这又是好酒,成本自是不少,按照目前这价格,这其中利润只怕也不是很高!这要是提高的太多,恐怕会影响他经营,上面这回是提前征收一部分,过些时日夏税还会征收,到时免不了还得靠这些商贾富户,在下认为,还是少取多次,这样才能长远!”杨县令,扫了梁主簿一眼,沉默了数秒,并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和其他富户一样,多征收个两成吧!没有其他事,今天就到这里,你且准备下,明日就开始着手税收的事!”!梁主簿走出县衙,这才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方老弟,我可是帮你省了一大笔钱啊!你该如何感谢我呢!”此时已经临近晌午,阳谷县城内的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耳,倒还算是热闹,确实看不到太多经历寒灾的样子,然而城外却是另一番景象,相隔不过数十里,却宛如两个世界!一个人间,一个地狱,目之所及遍地尸骨,难得见到的活人,也都衣衫褴褛,神情痛苦,一个个瘦弱不堪,可腹部却肿胀异常,时不时就有人,趴在地上呕吐不止,可胃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是不停地吐酸水,直到连水都吐不出,这才在抽搐,挣扎,和痛苦中离开人世,若是有知晓医理之人见到这幅场景,定然明白,这是,瘟疫!:()水浒:从霸占林娘子开始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