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嶷惊地一抬头,眼前猛地出现了许多人,前辈将军,师父,还有陛下,她有些紧张,想也没想,就道:“回皇上,九嶷在想妹妹和父亲,他们至今没有回我的信。”
宋枝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现在已经不在帝京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他们。”
在进西夷之前,宋枝鸾就尝试和姐姐还有罗文仲通信,但传过去的信石沉大海。
论起担心来,她比罗九嶷更甚。
只是现在,宋枝鸾已经不能再在人前肆无忌惮的表现出真实的情绪。
起码,在平定西夷之前,不行。
罗九嶷得了宋枝鸾的安慰,脸色好上不少,“谢皇上。”
这时,宅邸前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现在是兖州城宵禁时分,寻常百姓不能纵马,听到这个声音的众人不
约而同将头转向宅邸外。
果然,隔着垂花门,那人马一道停下,紧随其后一阵脚步声,转出来的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行的军礼,肃声道:“见过皇上,将军。皇上,南王和东王突然同时向北王发兵了。”
谢思原抓紧了胡子:“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两个时辰之前。”
玉奴看了宋枝鸾一眼,道:“南王和东王这些天打的频繁,折损了不少人马,或许是在交战过程中发现了什么异常,达成了什么协议。”
谢预劲抱臂:“结盟的可能性更大。”
“的确,”宋枝鸾思索片刻,“南王和东王亲自领兵去的?”
“东王是,南王不知,我们的人没有看到南王露面。”
宋枝鸾本就怀疑宋怀章依附的人是东王,听到这句话,心里已经有七八成把握。
东王安勃斤是三王之中最有野心的,从小在狼群里长大,直到十岁才因酷似老西夷王被接回王帐,西夷王刚开始展露颓势时,他就开始寻滋挑事。
西夷虽是野蛮之地,但西夷的皇子也并非都是些粗人,像南王安尔日精通北朝官语,从前随西夷使团来姜朝,还能吟诗作对。
所以即便是在西夷,安勃斤也是个异类。
南王会分析利弊,不会明目张胆的与她作对,但东王就不一定了。
这样想着,宋枝鸾下令道:“兵分三路,朕领一路去西夷王宫,其余两路,一路放出风声前去东王王帐,一路从移摩道包抄南王。”
谢预劲道:“微臣同陛下去西夷王宫。”
玉奴也立刻道:“微臣与陛下去。”
宋枝鸾先朝玉奴摇了摇头,“不行,朕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玉奴见状,默然片刻,“陛下请说。”
“东王虽然人马多,但在朕看来并非最难对付的,倒是这个南王,特别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