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沾染上液体的衣物绝对是穿不出去的。
她在行李箱里拿出来两套新衣服和各自的贴身衣物,然后用温水打湿毛巾,放轻动作帮纪清梵擦拭完后给她换了衣服,这才收拾起自己。
她抱着她下楼上车。
车辆驰往医院,到?医院后就是马不停蹄地看诊,开医嘱,输液。
专家医生离开后,vip病房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盛枝看向病床上的纪清梵。
她近乎蜷在被子里,一张脸显得愈发羸弱,湿润的唇瓣现在只剩下高烧烧得干涩的病态的红,看起来好可?怜,好让人心疼。
盛枝抿了抿唇。
之前的画面仿佛还停留在眼前,带来的生理性刺激弥久不散。
昨天晚上纪清梵是因?为药物作用,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偏偏意识清醒的她没忍住,还做得很过分。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床上会那么……出格。
纪清梵身体底子本来就很不好。
如果她昨天第一时间?就带她来医院,说?不定就不会烧起来了。
吊瓶中的液体滴滴答答往下流。
她越想越不自在,越想越过意不去。
虽然一直说?着要欺负纪清梵,想看她脸红着落泪,可?她从没想过是在这方面欺负,也从没想过真的会在这方面欺负。
可?她们现在不仅做了,她还把人都弄到?发烧了。
她不想承认,但她好像确实很喜欢那种感?觉。
陷入那种状态的纪清梵是她从未见过的痴媚样子,她更不用如平时那样去推测她说?的是真的假的,有没有表演成分,她的反应已经足够诚实直白,让她回想起来都脸红耳热。
盛枝一直守在纪清梵病床边,听?到?纪清梵发出一些零碎的呓语,便凑近听?了听?,没能听?清。
她注意到?她在出汗,鬓边的几缕发丝都被大量出汗打湿了。
这样出汗肯定很不好受。
盛枝给她擦起汗,一边擦一边忍不住想纪清梵什么时候会退烧醒来。
她希望她快点退烧,又不知道怎么面对清醒的她。
……真是乱套了,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蓄谋
等药液输到?下午的时候,高烧终于出现些要退下来的迹象。
纪清梵的姿态也舒展开,呼吸变得平稳。
盛枝见她?出汗就给她?擦,一直守着?没动地?方,等到?对上那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眸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指尖一抖,一个没拿稳,刚浸过温水还带着些许温度的毛巾啪叽掉到了纪清梵脸上,正好把眼?睛盖上了。
盛枝顿了一秒,紧接着?嗖一下把毛巾拿了起来。
之前打好的什么草稿在这一刻好像都想不起来了,开口时差点把自己绊住:“啊,你醒啦,要喝水吗?”
她?在对她?说话,却不看她?,很别扭,毛巾都要在手里要拧成麻花了。
纪清梵看了看盛枝,又看了看病房雪白的墙壁,虚弱的神情似是不太理解自己怎么在医院。
“你昨天被人下药了,然后我们……”说到?这里,盛枝的声音一顿。
她?的脸慢慢红了,接下来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跟有人把刀架她?脖子上逼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