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准备好葡萄糖水和热水、毛巾,睡衣也找出来放在她床边。
“她怎么喝得这么醉,难道不知道有多伤身体,年轻就是不懂爱惜健康。”
赵锦英念叨着替她脱下满是烟酒味的衣服。
言语捏了毛巾递给小晞,她接过手,为夏夏轻轻地擦着脸颊、脖颈。
她们很快把她收拾干净爽利。
如此翻来覆去弄她,安景夏愣是没醒一下,睡得像头小猪。
不过这样也好,不像有些人喝醉就会耍酒疯,还吐得到处都是,至少这方面她算乖的。
替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大家这才出了房间,掩上门。
“你们也休息吧,这一夜折腾的,唉…”
赵锦英神色有些愁绪。
“妈,你也早点休息。”
“赵姨,晚安。”
“晚安。”
赵锦英回到书房,还要继续赶论文。
安景晞和言语重新躺回被窝,关了灯,满室的寂静和夜色。
“看来夏夏还是放不下那件事…从来没有看到她喝得这么醉!”
言语靠在她怀里,心里不免担心。
“她知道不可为,只能将那份喜欢生生剥离掉,她又认死理,还异常执拗,恐怕一时难以忘怀…这段过程会痛苦异常,纠结反复,她必须让自己放下,能暂时忘却,也未尝不好。”
言语轻声叹道:“能放肆一次也好…”
安景晞亲吻她的额头,替她掩好被角:“她的自控力向来很好,我们不用太担心,睡吧。”
然而睡了没多久,她感觉怀里的言言睡得有些不安稳,于是倦声问道:“言言,怎么了吗?”
言语翻着身:“没事,可能要来月经了,腰有点不舒服。”
安景晞深知她体寒气虚,常常来月经前,腰腹总会隐痛好几天。
她反手打开壁灯,掀被而起。
“你去哪儿?”
言语眉间紧蹙,眼里满是痛意疲惫。
“你好好躺着,我很快就来。”
安景晞披上外套,悄悄开门出去,似乎下楼去了。
言语又翻过身,头两天总是疼的厉害,多数时候她都能忍,这次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比以前还疼。
等了十多分钟,安景晞端着煮好的红糖水进屋。
她把门关好,来到言言睡的那边。
“来,喝点红糖水,应该会好点。”
她坐在床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见她难受的紧,她也跟着难受担心。
言语接过白瓷碗,深红的糖水里面还飘着几片生姜,透过碗壁感觉已经不烫。
她慢慢喝着,温热甜辣的糖水一入胃里,顿感经络都舒畅。
几口喝完,碗里还剩些姜片。
安景晞接过碗放在旁边,用纸巾替她擦了嘴边,让她重新躺进被窝,担忧道:“你这毛病常年不见好,要是正好碰上队里训练或是执行任务,那不是疼的死去活来,”
喝了红糖水,言语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精神也渐好:“没事的,痛就痛这两天。”
她脱了外套,关掉灯,躺在她身边。
“你这话骗别人可以,我还不知道吗,就知道逞强,大队里的训练量那么大,一般又不太顾及女兵的生理期,你每次都痛的这么厉害,这些年是怎么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