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祁樱忽地捂住它的唇,一把将它扯进草堆里。
“嘘!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不远处出现了几位青衣少年,是戒律司的人!
“刚才还听见这边有动静,怎么这会儿又没有了。”
“好像在那边,去那边瞧瞧!”
声音愈加地小,祁樱同一旁的蹾兽这才缓出一口气,却又听见有人说:“慢着!”
泠泠刀气,宛如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祁樱听着那脚步声愈发地近,正想现身出来诡辩,却又听那人说:“原来是一只狸猫,走吧。”
。。。
夜黑风高,枝叶轻荡。
祁樱甩了甩衣袖,将方才的杂草拣去,晃晃荡荡拿起令牌向栖羽堂走去。
刚才她为了躲避那俩巡逻的,被那礅兽压了整整半刻!感觉自己半个身体都要垮了!
她打开屋门,堂内灯火明亮,池鱼轻游,假山石上的花团锦簇。
祁樱不由得一惊,早上来时,也不见这破屋那么漂亮啊。
栖羽堂有四间屋子,三间是寝居,还有一间是灶房,祁樱住最右边,迟深住最左边。
祁樱越过池塘,刚想回房,忽然灵机一动,转身向灶房走去。
记得不错的话,迟深的厨艺向来不错的,值班的时候还会提前做好夜宵回来的时候吃。
想到这,她难得仰起一个笑来,祁樱笑起来是十分好看的。她嘴边生了一个梨涡,笑起来像一只小狐狸一样谄媚又没有攻击性。
相貌这种东西是十分有用的。祁樱觉得自己长那么大,每次闯祸都能用巧言令色的方式博得免去惩罚的一半原因,是因为她也长了一张极为出众的脸。
这是她母亲教给她的,在任何时候,美貌都是女人的一把利器。
灶房的摆设十分干练,就连磨刀的石头都像一颗宝石一般闪闪发着光。
祁樱循着记忆,轻而易举地在第二个橱柜找到了今晚的吃食。
桃花酥。
祁樱掂量着碗里的东西,心中暗骂他真是小气,就做了三个?也太省了吧!
说起来,现在已经三月了。
好像快到她的生辰了。
祁樱挑眉,暗道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一只祁之夷的走狗了。
她很少能见到祁之夷,他是掌门,身怀六艺,名誉天下,整日除了要处理宗门上下各项事宜还要参加各界邀会。
还要养他的蛊虫。
敏感多疑,难以接近。
祁樱自己也不想有事没事去找他。
她看他就忍不住想呕。
祁樱晃了晃脑袋,轻咬一口酥饼,清甜的桃花香味立即在嘴里化开,这个酥很薄,又脆,还未来得及回味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