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小声道:“阿斯兰,你、你怎么这样呀……我就只是看看而已。”
怎么看看就会发情呀?
“珀珥……”
阿斯兰用鼻梁蹭了一下小虫母的颈侧,“……我能忍,但并不代表我忍耐力很好。”
阿斯兰向来将开启、关闭自己欲望的钥匙全权交给珀珥,在珀珥眼里,阿斯兰总是很克制,克制到能够无视自己的欲望,甚至忍着钝痛为自己套上枷锁与铁笼。
但这只是珀珥的视角。
如果换一个视角——将视角换成阿斯兰,那么珀珥或许会明白——从很久之前,当阿斯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便已经不受控制地沦为了受珀珥驱使的野兽。
只是比起其他的疯狗崽子,他更能忍,也更聪明而已。
能忍,从来都不代表他能够抵抗珀珥对他的吸引力。
那是翻倍且永远都无法拒绝的,光是那柔软、聚焦于他身上的视线,都足以令阿斯兰体内的野兽兴奋嘶鸣,带动着那银白色的虫纹在衣服之下热烈狂欢。
珀珥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发麻。
或许是因为他和阿斯兰已经做到过最后一步,他被拥抱、被掌控,被一寸一寸彻底撑开……
那些记忆和体验盘踞在大脑神经的深处,以至于此刻被勾得开启了开关,让珀珥面颊潮红,连带着眼瞳也染上了朦胧的水意。
珀珥害羞,但有时候又直白得可爱,尤其在阿斯兰面前,面对这个一手引导他欲望与爱的男人,珀珥总是大胆得厉害。
他仰头亲了亲阿斯兰的下巴,又张嘴小小咬了一下。
阿斯兰喉头重重滚动,眸光晦暗,连呼吸也沉了几分。
珀珥像是不知道危险的小兽,浅色的睫毛颤动如蝶翅,依旧用柔软的唇蹭着阿斯兰,小声呼唤着自己伴侣的名字:“阿斯兰、阿斯兰……”
“怎么了?”
阿斯兰很耐心。
珀珥弯了弯眼睛,这次亲吻在阿斯兰下巴上的力道大些,“……想和阿斯兰做。”
阿斯兰一顿,握着桌角的手瞬间收紧。
藏在笼中的猛兽也被逗弄得显露出威风,若不是有金属束缚,大抵会露出更为可怖、狰狞的一面。
偏生珀珥被养得娇气,向来不愿意委屈自己的需求,他抬手摸了摸阿斯兰形状、薄厚都正好的唇,又用指腹蹭了蹭对方高挺的鼻梁。
他说,还想骑一下。
在脸上的那种。
要嘴巴,也要……鼻子。
珀珥不委屈自己,却也有些羞,所以他提出自己的需求时,特意隐去了某些关键词,可即便如此,他想要的阿斯兰也很清楚是什么。
“你啊……”
阿斯兰无奈,他低头吻了吻那只还在自己唇上作乱的手指,呼吸失序,胸膛起伏着,哑声道:“乖,等会儿。”
至少等他把床收拾出来了。
有关于珀珥的事情,阿斯兰大多时候都喜欢亲力亲为。
柔软的绸缎床品很快被替换了上去,阿斯兰就那么忍着束带鸟笼带来的钝痛,用最快的速度围上围裙,在木屋中简易的小厨房里做了顿夜宵。
他怕珀珥中途饿着。
阿斯兰是最有耐心的狩猎者。
他安静注视着小虫母咀嚼口中的食物,直到对方咽下最后一口,并顺着阿斯兰的手喝完了一杯蜂蜜水后,这位等候了许久,早已经被铁笼缚得发麻的猎人才慢条斯理地问:“珀珥吃好了吗?”
珀珥点点头,然后伸开双臂,等待着阿斯兰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