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阳是独子,徐青慈不敢想象,她过两天回到婆家该怎么面对公婆。
家里肯定不会太平,严重点,她可能会被「浸猪笼」。
思绪到这,徐青慈又开始担心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没想出头绪,门口响起一道有节奏的敲门声。
徐青慈从椅子里坐起来去开门,只见周川穿戴整齐地站在走廊,一脸温和地问:“收拾好了吗?我送你们去车站。”
徐青慈受宠若惊地点头:“好了,早弄好了。”
“周大哥,麻烦你了。”
周川伸手接过徐青慈手里皮箱,客气道:“不麻烦。”
有周川帮忙提行李,徐青慈只用抱女儿。
女儿还没睡醒,徐青慈没吵醒她,轻手轻脚地将女儿从床上抱起来,给女儿裹上她前不久在商场偷的那条毯子,徐青慈环顾一圈四周,见没东西落下,她干脆利落地锁了门。
从电梯下去,车就停在酒店外面的空地。
周川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又拉开后排的车门让徐青慈上车。
徐青慈一屁股坐上车,刚准备把女儿叫醒,扭头就对上一双高深莫测的眼。
徐青慈一愣,没想到车里还有人。
沈爻年没在意徐青慈的反应,他抬眸看了眼周川,询问:“几点了?”
周川看了眼手表,答复:“七点四十。”
沈爻年没再说话。
徐青慈听见时间,见还早,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她想不通,沈爻年为什么也在?
车子开到一半,徐青慈的疑惑便被周川解开:“我们今早九点的航班,送完你刚好去机场。”
徐青慈哦了声,连连道谢。
去火车的路上,天还黑着,四周寂静无声,一切陷入昏暗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除了车前灯,看不见一点亮色。
车内也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徐青慈抱着女儿,扭过脸,无声地望着窗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见写着「察布尔」三个字的汽车站,车站亮着羸弱的灯光,让人看清前行的方向。
车子停在入站口,沈爻年坐在车里岿然不动,周川下车去后备箱帮忙徐青慈拿行李箱。
周川准备送徐青慈进站了再走,走到一半被沈爻年叫住。
周川提着皮箱回到车身旁,刚要出声询问情况,就见沈爻年从兜里掏出一只女士手表递给他,并交代:“把表给她。”
盯着那只女表看了会儿,周川按捺不住问:“这不是您买给明珠小姐的吗?”
沈爻年视线落在几米外,抱着孩子静静等在原地的徐青慈身上。
天色刚刚开始放亮,她站在羸弱的路灯下,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破碎感。
沈爻年想到她刚刚偷偷探头瞄周川手表的动作,出声:“给她就是,别的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