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在我爱罗的远距离控制下瞬间成型尖锐的砂矛瞬间洞穿飞段的肩膀和腹部,霎时涌出大量鲜血。
有会医疗忍术的花音在,我爱罗并不担心他会就这么死了。
他只是需要这个啰嗦话多,还喜欢边挥舞镰刀,边发出奇怪叫声的烦人精能安静趴在地上。
但很怪异的是,受了这种致命伤,飞段却看起来一点虚弱的迹象都没有,只是扯着嗓子半轻蔑半挑衅地看着面前那个年轻的风影:“啊啊……真是的,下手这么重,很痛诶!”
“不了解别人痛楚的混蛋,神会制裁你……”
他话还没说完,砂之手突然紧逼过来,尖锐的怪物利甲近乎残虐地刺进他的胸口。
这种程度的伤势,正常人早就已经奄奄一息。
但飞段还是保持着那种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呃……都说了很痛啊混蛋!”
看到这里,我爱罗微微皱起眉心,鹿丸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对面动弹不得的飞段,原本狭长的眼睛瞪大着看着他,冷汗都快下来:“……这家伙,是不死之身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飞段不耐烦地说着,皱起眉头看着那个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红衣风影,心里非常烦躁。
怪不得之前要让迪达拉去对付他。
那些砂子简直就是攻防一体的铜墙铁壁,半点破绽都没有地保护着我爱罗。一看就是专搞远攻和大范围伤害,根本无法近身的类型,跟飞段非常合不来。
他的忍术一定需要取到对方血液才能发动。
“但你有痛觉。”我爱罗冷冷说。
砂矛跟随着他的视线变化,一寸一寸继续朝飞段胸口推进。
在这种几乎跟被活剖没有区别的痛楚折磨里,飞段咬着牙动了动手指,收束着那把掉在一旁的镰刀,朝我爱罗身后猛地直劈下去。
明明他都没动,那些砂子还是迅速凝聚起来,在他身边形成一个绝对防御的砂盾,轻易就将那把镰刀挡下来,发出金属撞到极硬物质的锐响,听得人牙髓发酸。
混合着守鹤查克拉的硬砂随之出来,和那条血红色的尾兽外衣尾巴一起,硬生生将那把镰刀掰断开。坚硬的特质金属被揉皱成一团废铁,丢在旁边。
“太阳奈在哪里?”我爱罗盯着他,苍白脸孔在微弱的月光下,比飞段这个身受重伤的人看起来还要没有人气,玉色的眼睛阴气沉沉。
“既然你不会死,那我就可以一直杀你,直到你说出来为止。”他说。
明明是如此冷静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残暴疯狂到让旁边的鹿丸都不由得面露惊骇的程度,后背止不住的发寒。
话音刚落,砂子已经跟病毒似的扩散开,裹住飞段的手脚,缓缓用力,直到将他的骨头压制到裂开与彻底断掉的边缘。
“你们把她抓到哪里去了?”我爱罗再次问。
他发现飞段似乎很能忍痛。
作为不死之身的邪神信徒,飞段已经习惯了对身体的破坏,他的忍术也是如此。用敌人的血作为媒介,施展成功后,只要飞段捅伤自己,那对方也会有同样的伤。
即使砍头和捅穿心脏也无法杀死飞段,可他的敌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靠着这种自残也能杀死对方的忍术,飞段已经虐杀了无数的人,包括云隐村的二尾人柱力,就是被他活活折磨致死,抽取尾兽。
谁知道面前这个一尾人柱力,居然连皮肤上都覆盖着砂子,一点血都拿不到。
“反正你又杀不死我,不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飞段翻个白眼。
不知道这会儿,七尾有没有被抽出来。
“是吗?”我爱罗说。
那双令人不寒而栗,像某种鬼怪一样的玉色眼睛,此刻正尖锐冰冷地盯着他。
很莫名的,飞段看着能被他叫做孩子的年轻风影,和他的眼神笔直相接的时候,莫名有种全身都是蜘蛛在爬的感觉。
那些冷血又阴森的有毒东西,带着刚从水里冒出头的湿黏无温,像是鬼影一样紧紧缠住他。
……是一种和角都那家伙,完全不一样的阴冷死气。
“你真的是永远不死的吗?”
我爱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色嘴唇吐出的话格外可怕:“在我把你全身肢。解成一段一段,再活埋进两百米深的地底下,压碎成粉末。没有空气,没有空间,没有任何食物和水的情况下,你还能不死吗?”
飞段:“……”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眼神变化,已经足够让我爱罗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