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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这次月考语文第一名在我们班（第3页）

老人愣了一下，缓缓道：“我老伴走了五年。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得住。可最近，半夜总听见他咳嗽……明知道不可能，还是爬起来烧水。”

他静静听着，没打断。

“我知道这是幻觉。大脑的问题。可心为什么不肯信？”

“因为爱不是逻辑。”他说，“它是频率。你们共振了一辈子，突然断了信号，身体还记得那个波长。”

老人怔住，泪水无声滑落。

他递上一杯温水：“要不要录一段话？就当对着他讲。系统可以帮你保存，以后想听了，随时放。”

她点点头，对着麦克风轻声说：“老头子，今天阳光很好，我晒了你的棉袄……你要是冷，记得回来穿。”

那一刻，林晚悄悄按下录制键。后来她说，那是她听过最接近“治愈”的声音。

四月初，好消息接连传来：“青囊云平台”正式纳入国家基层医疗信息化建设项目，获首批专项资金三千万元；“梦语计划”被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列为“乡村心理健康创新案例”；而陈拾安，意外入选《中国青年》杂志“年度面孔”专题报道，标题是：《他让古老医道学会说话》。

但他最在意的，是一封来自甘肃宕昌的邮件。发件人是一位藏族村医，名叫扎西才让。信中写道：

>你们的平台救了我妻子。她产后抑郁半年，不吃不睡，抱着孩子发抖。我上传了她的梦??梦见牦牛群离她而去。系统推荐了‘宁心安神汤’加诵经冥想指导。三天后，她第一次笑了。

>我不懂AI，也不懂代码。但我知道，那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外面的声音，听懂了雪山深处的痛。

>谢谢你们，没有忘记我们。

陈拾安读完，久久无言。他转头看向窗外，玉兰花开得正盛，花瓣随风落入未名湖，荡开一圈圈涟漪。他忽然明白，所谓宏大理想，不过是无数微小共鸣的叠加??就像声波，单独一道微弱无形，汇聚起来，却足以震动灵魂。

五一前夕，他再次启程返乡。这一次，行李箱里装着两样东西：一本崭新的结婚证申请表，以及“青囊云平台”第一版用户手册。他决定不再等待。

村口，温知夏依旧抱着那只猫，身后站着十几个村民，手里举着横幅：“欢迎我们的小大夫回来！”

他笑着走上前，从包里取出一枚银戒指，上面刻着细小符文??是他亲手绘制的“安神定志符”，经激光蚀刻而成。

“嫁给我吧。”他说，“不是因为你需要我，也不是因为我欠这片土地什么。而是因为，当我看见你给病人揉手的时候，我觉得那就是我想活成的样子。”

她望着他，眼里闪着光，终于点头。

当晚，全村设宴。酒过三巡，张老伯颤巍巍站起来，举起茶杯：“我这一辈子，看过太多大夫来来去去。有的穿白大褂，有的披道袍，可只有你们俩，肯蹲下来，听我说完一句话。”

众人鼓掌。

陈拾安起身，环视四周，轻声道：“明天开始，我要在村卫生室挂一块新牌子，叫‘心灵耳科’。不挂号，不收费，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在这里听。”

温知夏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那我挂牌‘心灵眼科’，专治看不见的伤。”

夜深人散，他们并肩坐在院中。猫蜷在脚边打呼噜，星空如洗。

“你觉得咱们能坚持多久？”她问。

“我不知道。”他仰望银河，“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说，我们就不会停。”

“那要是有一天，你说不动了呢？”

他转头看她，眸子里映着星光：“那就换你来说，我来听。”

风起，檐角铜铃轻响，仿佛天地间响起一声悠长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