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刺鼻的浓烟终于散去,乔应桐如同人间蒸发般,从固若金汤的鸟笼中,凭空消失了。
“小姐——!!!”
若干小时后,身上只裹着一块脏床单的乔应桐,如同惊弓之鸟般,蜷缩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卡座里。
眼下正值工作日的下午,清冷的餐厅里冷气温度开得极低,乔应桐干裂的双唇不断呵出白气,磨破了皮的光脚不断地互相摩挲着取暖。
“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出来?”
西装笔挺的乔仕,就倚在乔应桐对面的沙发上。
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待在豪华牢房里,却被时间抛下的人。他身上的这身西装,不仅是邵明屹最钟爱的牌子,就连剪裁,几乎都与邵明屹如出一辙。
乔仕慢条斯理地将烟灰抖落在烟灰缸中,面对不断往脏床单里瑟缩的亲生女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父亲您……是怎么知道我在……”
“帮我做事的人,就在邵明屹宅邸的不远处,发现了神智不清的小周,是他告诉我的。”
不给乔应桐追问的机会,乔仕把一个精致的小型礼物盒,推到她面前。
“你的生日快到了。”
乔应桐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惴惴不安地解开了礼物盒的上的锦带。
盒子里,躺着一个奢华却俗艳的玻璃瓶,内里流淌着妖冶的紫色液体,凑近细闻,一股浓烈而危险的香气扑面而来。
阿嚏——!
安静的餐厅中,回响着乔应桐不合时宜的连连喷嚏声。
“奇怪了,你居然不喜欢?”乔仕打趣道,“我送过的每个女人,都爱极了这款香水,包括生下你的妈……她当年高兴地跟我说,每当她喷上这股媚香,陪侍的客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乔应桐慌乱地解释着,“我很喜欢!只要是父亲您送的,那么多年来,我一直当宝贝珍藏着!”
她垂低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一眨眼快20年了,在咱们父女相离的苦日子,父亲也从未忘却过我的生日,每一年寄来的礼物,就是支撑着我活下去唯一信念……”
“你记得就好。”
乔仕倾身向前,声音低沉而嘶哑:
“眼下,也是你该报答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