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再摆出架势:“来吧,看你能不能拦住我!”
“我不是来和你悍悍相惜的。”影裁似乎是有点烦这个话癆了,他终於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我是来杀人的。”
与声音一起暴起的是他的新一击。
没有流光的一击。
影裁整个人恍若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
这一式叫“无光”,不適合拿来起手,因为没有光,却有如爆雷般的声音。
亚歷山大同样出招!
冬狼之咬!
那身影恍如一头踏破冰川,以风雪为食的白狼,十指便是白狼尖锐的牙齿!
b3层的火焰更加汹涌了。
“沙。—·沙。
二者巔峰相撞的那一剎,却有一阵金属被拖动的声音响起。
隨著这拖动的声音,火焰里缓缓走出第三个人。
气势並不很强,身上还湿漉漉的,好像刚从雨里跑出来。
他的髮髻散掉了,长发披散著,被雨水贴在脑袋上,稍稍显得有点遏,但他没空打理了,儘管他本身有点轻微的洁癖。
黎诚拖著什么东西走了过来一不是他常用的苗刀,也不是枪矛之类的武器,甚至不是打刀或者太刀。
而是一桿大戟。
他走向交战的二人,目光始终放在亚歷山大身上。
可黎诚的身上却无有何等沛然的杀意,嘴里甚至还在轻快地哼著歌一一似乎是首很老的歌。
“笑你我枉光心计,爱竞逐镜那美丽。”
火焰升腾间,亚歷山大和影裁不约而同看了他一眼。
而他们的交锋仍在继续,伤痕与伤口在他们身上不断浮现又不断被身上携带的修復机器人修復“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著迷。”
黎诚向前走著,胸中意气隨著歌声越发翻涌。
他莫名想起了这首歌,没有別的什么原因,就是想起来了,那就唱一唱吧无所谓,少年人就该这样,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唱歌了就唱歌,想大笑了就大笑,想哭的时候就哭。
少年人常喜事,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眾生太美丽。”
亚歷山大和影裁不约而同忽略了他,忽略了这个蚁,
他的气势不过一个登峰,不足为惧。
破妄之下皆蚁啊·
“悔旧日太执信约誓,为悲欢哀怨妒著迷。”
至此,歌声骤停!
大戟如朝阳、如乳虎、如侠、如戏文、如大洋海之珊瑚岛、如春前之草、如长江之初发源!
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