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奋力挣扎的女孩过了一两分钟,便立刻昏睡过去。
不多时,直升机穿过漆黑的云层,缓缓降落在某栋灰白色建筑楼顶。
这里是某位富豪的私人別墅,罗马尼亚的行者监察会总部就隱藏在这里,它们对外的宣称是“
红罐子慈善基金会”。
“名字?”
“亚歷山德鲁。”
“年龄呢?”
“十、十六岁。”
“有人给你信笺么?还是一睁眼就进入异常歷史了?”
“一睁眼就进去了——”
审讯室比黎诚想像的乾净。
没有血跡,没有锈跡,甚至连审讯椅上都套著一次性无菌套。
四壁是某种哑光金属材质,灯光从天板边缘渗出来,像手术室的无影灯。
空气里飘著淡淡的酒精味,混著某种电子设备运转时特有的臭氧气息。
女孩被换上了特製的束缚衣,被绑死在中央的台子上,镇静剂已经失效了,她正在缓缓醒过来因为女孩犯下的案件有些重量级,根据分管规则,女孩要在这里先经过初步的审讯,然后才能让他带回中国接受二次调查。
黎诚从墙上摘下一块平板电脑,划了几下,调出一些不重要的罪状文件,递给在一边坐立不安的亚歷山德鲁。
“喏。”黎诚微笑道:“看看她干了些什么好事。”
少年接过来,其实到现在他已经信了大半,觉得可能是自己搞错了。
只是翻看了几下,少年就被里面的犯罪事实震惊了。
“这这么残忍——
“现在信了?”
亚歷山德鲁涨红著脸点了点头,朝著黎诚低头道:“抱,是我衝动了——”
黎诚没有怪罪这样一个小屁孩的意思,只是耸耸肩,百无聊赖地看著房间正中央渐渐醒过来,变得躁动不安起来的女孩。
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审讯室,给挣扎的女孩脑袋上套上某种金属头环。
按下头环开关,蓝光顺著女孩太阳穴爬进她金髮里。
女孩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束缚椅发出液压装置运作的喻鸣。
亚歷山德鲁看见她洋裙下伸出六条节肢动物的腿,在金属椅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却没办法割裂那些束缚著她的绑带。
“没错,是本体。”
医生在手上的笔记上记录了一下,看向黎诚:“九黎先生,我们已经確认收到犯人,您看您需要跟著我们转运吗?”
“不用了,你们直接移交给中国监察会就可以。”黎诚耸耸肩:“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穿著黑色战术服的年轻女性外面走进来,闻言忙道:“好,那我们立刻就为您安排回国的飞机。”
“不用。”黎诚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我买了票。”
年轻女性稍稍有些气馁:“好吧。”
“那”亚歷山德鲁小声问:“我呢?”
“你可以走了。”黎诚说。
“误?”他愣了愣。
“我只是顺手带你来见见世面。”黎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难道你还指望我留你下来吃宵夜?”
亚歷山德鲁愣在原地,他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