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他接起来,听筒是男人严肃的声音:
“搞什么?一回京城就出事。舒忆一直走的红色主旋律路线,形象很稳,怎么成了小道媒体口中破坏家庭的第三者?”
贺君衍:“已经处理了。”
“网络是有痕迹的,半点差错不能有,蛋糕盘子就那么大,一些坏种专盯着要起飞的新人作妖泼脏水,扼杀在摇篮里。我派私人飞机去接她,君衍,放人吗?”
贺君衍眼神暗淡:“给我一小时。”
舒忆坐在贺子谦的红色宝马车里,车子一路往京城的郊区行驶,越走越偏。
“贺小爷,不会要把我卖到深山里吧?”舒忆半开着玩笑。
“猜对,是要进山,见个人。至于卖不卖你,我还舍不得呢,糙汉不会疼人,跟我多好呢?”
舒忆闭目养神装死。
车子在一处庄严古刹停了下来。
舒忆睁眼就看到门前停了辆劳斯莱斯。
她进门看到贺君衍正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交流,见她进来,他和老人说了什么,迈着步子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男人揉了揉她的毛绒发顶。
她赶紧摸出来手机:“抱歉呀,答辩时候调成静音了。”
“舒忆,恭喜顺利毕业。”他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到了老人面前:“可以了。”
老人慈眉善目的,打量了舒忆几眼:“跟我来。”
后院一处福井,全部用羊脂白玉砌成,井盖上蹲着一对玉石雕刻的童男童女。
老人把井盖打开,一股凉气飘逸出来,粼粼水面上,飘着一朵白色的莲花。
舒忆无法形容那天的感觉。
她看到白莲花的时候,情绪汹涌就上来了,眼泪唰的流下来。
她称呼为无缘的“业障”。与其说在祭奠那个生化儿,不如说是祭奠那段藏在暗处的阴湿爱情。
从遇惜的宝马车子出现在璟园的时候,舒忆已经明白了什么。
她只是舍不得,但挣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那天,贺君衍带她看了孩子,并在寺庙里,亲手放了99只孔明灯。
舒忆看着天上的孔明灯,贺君衍盯着她的脸。
他手里还拿着香火,在舒忆回神看他时,男人正虔诚跪在地上,默声祈祷很久后,三拜三叩,把香火插到焚香炉里。
“你说了什么?”回程的车上,她窝在他怀里。
“说了就不灵验了。”他又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
“这里的山林很幽静,风景也很美。”舒忆没看窗外,大眼睛盯着他的脸。
“那停车吧,带你去走走。”他一本正经。
“停车坐爱枫林晚。”舒忆被他大手牵着,蹦蹦跳跳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