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改了一贯的风格,轻风细雨,温柔地含着。
她闭上眼,被他完全搂进了怀里。
男人几不可闻地轻笑,为她的松动。
但很快又僵住——他发现,自己下意识的转变,是在学陆怀桉。
即使再怎样劝自己,陆怀桉只是让周以宁放松一段时间的玩具,他也仍忍不住揣测,他们两个是如何亲吻。
以陆怀桉绿茶的性格,想必是轻风细雨,怀柔政策为先。
想想自虐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学起了他!
檀屹的手忽然伸上来,扼住了她的颈脖,吻又变得疾风骤雨起来。
周以宁被迫启唇,吐出舌尖与他纠缠。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加之这是公共场合,在此地热吻还是有些太开放了。
而且,她好像听到了起哄声……
周以宁唔唔两声,在他胸前推了推。
檀屹这才松开,唇光潋——滟,满目迷-离地看她。
没两秒,他又垂下去,唇落在她颈上、肩窝,呢喃:“宝宝,宁宁。”
喝酒的是她,但醉的却是他。
周以宁不敢看周围人揶揄的目光,只低声:“走吧,咱们回去了。”
檀屹重重地嘬了一下,撩起眼皮盯着那块泛紫的肌肤看了看,鼻腔里发出嗤声。
陆怀桉,真希望你能瞧见,真想把你给我的通通还回去。
但面对老婆,他抬起头,满脸无辜与迷糊:“好,宝宝。”
简寻芳不见了影子,他们便没和她打招呼,径自离开。
车上,檀屹紧握她的手,一路疾驰。
电梯向上升,他的吻便不停地落在她头顶,控着她的脖子想让她抬头,她却埋在他胸膛里,怎样也不肯在外面接吻了。
他说好话:“宝宝,宝宝亲我。”
周以宁耳尖红得仿佛能滴血,声如蚊呐:“别在外面,有监控。”
檀屹低低地笑了,仍轻吻她的发顶。
他扯着她的腕子,大步往前,才打开房门,就把她狠狠按在了墙壁。
檀屹一边吻,一边不客气地将那条吊带一分为二。
身上骤然一凉,周以宁有些反应过来。
喝酒误事,她又和前夫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她推他:“檀屹,不行的……”
檀屹以为她仍顾忌着陆怀桉,他憋着一口气,用手托住,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怎么不行?是你不信我,是你的错,是你害我受了这么久的冤屈……别人造我黄谣你也信……”
他声音低沉,带点儿委屈,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
装可怜嘛,谁不会。
周以宁认错了人,欠陆怀桉的;同样,她不查证就轻信他出轨,也欠他的。
周以宁的心又软了,为难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檀屹趁机继续,扯下最后一小块,就在玄关处进入。
这姿势和地点都太尴尬,周以宁触到他皮带的冰凉,勉强出口:“去房间里。”
檀屹的声音像糖化了般:“听宝宝的。”
他往床边走,却仍然不放开她,走动间带起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