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两步走到窗边,打开三分之二,将脸伸出窗外。
扑面而来的热潮让她不自觉地脚趾抓地——
现在是七月,屋里开了空调,外头反而更热……
周以宁硬着头皮,没有转回去。
明明说是要来陪他拆线,现在却因为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逃避。
她心中微窘。
这时,医生开口:“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周以宁回过头,正好瞧见陆怀桉伸手取过,展臂将病号服往身上套——
他的手臂上青筋凸起,脖子上同样,背脊肌肉如拳头一般鼓起,性。感又恰到好处。如果他不是个律师,需要时时都穿西装,单看他的身材,几乎要以为是哪条道上混的。
周以宁拍拍脸,试图将面颊上的红晕拍下去。
医生道:“诶,病人家属,过来帮他一下,他手臂抽筋了。”
周以宁滞了下,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就见陆怀桉无奈笑道:“手麻了,麻烦你。”
她摇摇头,手掌心覆上他的手臂。
臂上青筋一跳一跳,仿佛在顶着她的脉搏。顺着筋脉而下,那只大手宽厚而富有张力,骨节分明。
周以宁红着脸,圈住他的手腕,屏住呼吸将它套到袖筒里。
无比简单的一个动作,清早起床时都花费不了三秒钟,却平白让她觉得时间漫漫。
手套进去了,纽扣却还没扣上。
医生面上带点揶揄:“都搞对象了,怎么这么生疏啊?”
他刚刚就觉得好笑。受了伤的大男人,为了让女友一饱眼福,在空调房里也要坦胸漏-乳。
要知道他伤的只是腹部,并不需要脱了全部。
这会儿两个人倒扭捏起来了。
陆怀桉没否认对象这话,周以宁却站起来,慌乱地往外。
“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