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的婚事已毕。自然京中便也没有什么事,还要劳烦宋鹤眠。宋鹤眠便打算启程前往边疆。可宋老夫人知晓怜月要随之同去之时,面色却越发难看。“你们二人是疯了不成?那边疆是何地带,你将人带去,可还有…”宋老夫人颇有些不舍的看着怜月。站在一旁的阿宝眼眸之中也满是担忧。怜月伸出手摸了摸阿宝的额前碎发。“没事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行!”老夫人拍了拍桌子。“你二人若还将我当做长辈,就乖乖听话。”怜月却顾不得其他,当场便跪倒在地。“母亲,我不想与他分离,我保证我会照顾好腹中子嗣,绝对不会让其出现危机。”宋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这丫头,别什么事都随着他的心。”目光又转射到男子的头上。“你从前就算再无分寸,绝不会提及…”“母亲。”宋鹤眠伸出手抓住了宋老夫人的手。“母亲理解我,自然也知道此事并非是我的意思,是她…”宋鹤眠也并非推卸责任,而这些原本就是事实。“你要跟着去?”老夫人有些不解。怜月的身子虽然如今还不曾拖累。那边疆的日子苦楚,若他们夫妇真的一同前往,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你听话,留在京城,不要…”怜月不想与之分离,几欲开口,又瞧见宋老夫人的眼眸,实在难以分辨。过了半晌。怜月抵抗不住宋老夫人的那双眼。“算了。”怜月松开了与宋鹤眠十字相握的那只手。“既然母亲不愿让我陪伴你左右一同去边疆渡苦,那我在家中等你。”怜月从前虽十分坚持,可如今却也知道眼下的坚持根本毫无作用。他心疼的摸了摸怜月的头发。“也好,我会尽快处理好边境事务,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宋鹤眠离去之后,怜月的日子却越发过的逍遥。丞相府小姐如今成了定远侯夫人,倒也还是爱玩的年纪,也时常过府来与怜月相聚。就连太子妃也常在宫外。“也不知这宫中准备的如何?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怕是没几日了。”提到这个身为太子妃的她,却有几分紧张。“你们别说…想起此事,倒有几分心虚。”太子妃抓着自己的衣袖,嘴也咬在口唇上。“我做他的太子妃…也不算尽心尽力,如今承着他的恩,也要做了这皇后,可这皇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做?”那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纠结。这皇后本就应该母仪天下。与那太子妃却截然不同。而她,却实在有些模糊。“如今虽说东宫只有我一个,若是太子即位陛下,那自然宫中要广纳嫔妃,我到时又该如何自处。”这后宫嫔妃素来也与陛下相守。太子妃百般犹豫,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太子刚登皇位,就算是要那诸位大臣之女为妃,那也是后话,先过好眼前不就得了?”怜月将手中的热茶放在了她手上。言语之中满是关切。“可是这天下男子都是…”怜月扶着腰慢慢坐了下来。“你要看的并非是这天下男子,而是你的枕边人。”世间男子都不算一样。有人重情重义,也有人无情无义。太子妃低下了头,突然想起当初太子与其说的话。“我明白了。”怜月脸上展出笑意,又很快布满阴霾。“宋无忧之事还不曾判定,再这样拖下去,怕是真有变故。”“说起此事…”太子妃的脸上也越发阴沉。“前几日与太子说话时,曾听了一个噩耗。”“噩耗?”太子妃点了点头,便贴近了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样看,宋无忧岂不是会无罪释放。”他点了点头。“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那早就已经改过一遍供的庄大人如今又将所有罪过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如今庄大人孤身孤影。他眼下所做之事应该全是为了保全自己才是。又怎会突然之间改变口风。甚至在为宋无忧洗清嫌疑。一时之间三人都愁容见显。“他这几日每次回去时也多忧愁,也不好开口问,如今才知。”定远侯夫人叹了口气。他那副忧愁的模样已有几日。原以为是因为朝中其他的事物烦闷。不曾想最后还是他。“果然,祸害遗千年。”怜月紧紧的抓着衣袖。没想到好不容易将人送进了天牢。最后却还有机会能够让其翻身而出。“我知你恨他。”太子妃牵过怜月的手,“可你也要注意身子。”如今怜月并非是一人之身。,!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折腾。怜月垂下了眸子。一想到这院落之中,还要有宋无忧……怜月便心中犯了恶心。“我明白。”——原以为此事还要拖上几日。但却不知宋无忧究竟在朝中用了什么手段。不过三日。宋无忧便被人送回了家中。但其双手双脚却仍旧有那铁链所束缚。怜月同宋老夫人一同坐在正堂。目光涉及到那身影已经憔悴不少,甚至眼眸中都有些沧桑的他。二人却毫无半分触动。“见过老夫人,见过宋侯夫人。”怜月点了点头,又拿了些银钱,放在那些送人回来的官吏手上。“这不合规矩…”官吏有些推脱,不太想要这几分钱。“大人放心,这不过是我自己请几位大人喝茶的碎银,没有什么人情。”在这京城之中,只有人人都欠着人人的人情。这事情才会越发的好办起来。那官吏见此,便也只好将那几分钱收了起来。“老夫人,侯夫人,这是宋…身上的铁铐的钥匙,如今暂时郊游,两位夫人保管。”大人说着便从怀中将那两把钥匙放在了怜月的手上。“他…难道不是无罪释放吗?”怜月的心在滴血,可表面上却还要装出温和的模样。“自然不是,上面的人可说了,是暂时并未找到相关证据而已,但是人绝对不无辜,还请二位,一定要帮我们看好了。”:()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