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眠看着面前的怜月一脸茫然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这种书信上面既无个人盖章,又无表明身份,凭什么边说是你庄家人所为。”他把那书信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意识松开了与怜月交织的手。随后走到一旁的桌前,倒了杯温茶,交给了怜月的手上。“这一路上来舟车劳顿十分辛苦,你…喝些水。”怜月看着他。这才明白自己之前那般慌张,实在是太过在意。而眼前之人的放松,这根本他就知道此事并非为真。“怪不得母亲知道此事,可母亲却从未…”怜月关心则乱。如今细细想来此事,似乎天子,定远侯和宋夫人他们好似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只有她。甚至为了将真话告知于他。不远万里,赶至边疆。他看面前的女子一副愣神的模样,便知此刻人也反应过来。“不过…我就权当是你担心我独自一人在边疆无人可依,所以前来看我好了。”他声音里带着笑,那原本有几分严肃的眼眸里也带着情。“只是这边疆苦楚,不知道如今你身子娇惯,是否还能受得起了。”怜月却不以为意。毕竟从前吃过的苦,可比现在多上百倍。“你都能待下去的地方,又有什么可待不下去的?”见面前之人如此坦荡。宋鹤眠便也没再多说。“那你同我住在一个帐篷里?”他们自是夫妻,也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分居。夜间。怜月照常想洗漱时,却并未发现温热的水。甚至整个房间只有一盆水,而那水底全是黄沙。怜月根本就想象不到那水中会有多少污渍。他刚同外人议了事回来,瞧见怜月一脸纠结的站在那水盆前。“我说了…你受不了这里?”他嘴上说着,手上却拿着帕子轻轻地沾了沾那水上面比较清亮的地方,随后递给了怜月。“此处的水质一向繁杂,我在这儿待了许久,都无法彻底将其分清,所以…这水边时常难以入腹。”“可我早些时辰,喝下的那水可并非是如此的?”怜月还记得那一碗温茶。“那茶水是为数不多的淡水,自然是经过提炼而成。”他将怜月用过的帕子又在水中投了投,毫不避嫌的又擦了擦自己的双手。“这边疆的饮食也与京城不同,我特意让他们熬了碗温粥给你,你多少吃一些,省着亏待了孩子。”怜月原本还嫌那温粥米粟有些粗糙,实在与京中的不同。吃了一口后便一直放在一旁。却没想到这已是这边疆最精细的饮食了。“我说了,你不必特殊对待于我,这些东西我其实都可以…”怜月的话没说完,会让人用嘴唇堵住了自己的嘴。怜月瞬间便感觉到口齿之间的呼吸被人夺去。而那男人的气息却重重叠叠的侵占于怜月的身侧。一时之间怜月瞪大了双眼。他眷恋的一吻,过了许久才松口。那双眼中却是浓浓化不开的情。“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他将女子搂进自己的怀中。自然也能感觉到腹部的相撞。这孩子似乎比自己离去之时又大了不少。等一下他依然没办法真正的将女子彻底的揽在怀中。“我也想你。”怜月趴在宋鹤眠的心口,自然能听见他心口处的碰撞。分离许久,自然互相惦记,甚至想拥有彼此。“我好想你在边疆陪着我,可我却也知道你身子不得,定然是要返回京都的。”他知道边疆的环境不仅仅怜月的身体难以适应。随时都可陷入危机。绝不能因一时情爱而将怜月留在这边疆。“我为何要回去?为何不能留在这!”原本十分温情的时光却在这一刻被人打碎。怜月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偏偏就要我同你分离?偏偏就要我独自孕育着孩子,才是你心中所想是吗?”看着面前女子那误会的眼眸。男子又伸出手去想要拽她。可却被怜月躲开。“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向觉得是我挡了你的路,若不是我,你应该有个门当户对的夫人,说不定若你和定远侯一样娶了同丞相府小姐一样身份的贵族女儿,如今就不必被那些人猜疑了。”怜月看着他。这独自处于京城的那些时光所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此刻全都已经化作心头点点的那份委屈。怜月不想与宋鹤眠耍脾气。想着二人多时未见,一定要和和气气。可是眼下一想到他如此猜测,心里便是绞着痛。“我素来都知,你对我一向没什么情爱,不是你怕这京城的人说你不计旧情,你早早的便同我离了。”宋鹤眠蹙了蹙眉。他知道怜月虽然没什么安全感,但绝不会是这般无理取闹之辈。更何况从前,怜月可从未有过这样子的存在。“你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平静,似乎只是觉得怜月被什么冲撞了。躲在怜月的角落便是他根本毫不在乎自己,更是无半分关心。“好啊!”怜月说着声音里便也带着几分委屈,背对着他的身影,一双眼眸中也积满了泪珠。“我就知道,你不:()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