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觉的自己无才,无法让治下百姓更好,但瞧着村民教孩子说他都是好话啊,看来他做的村民们都认可。
其他童生就看到县令跟县案首说话如此态度,不由更羡慕了。
小孩过几年才是对手,都拿当晚辈的心态,恨不得自家孩子如此优秀。
宴会结束,其他人则是喝醉被搀扶上车,就范云自己果浆喝饱的打嗝。
刚走到前院,被衙役带去后堂。
县令已醉,问要不要在县城念书,他来给办,考不考虑四月的府试?
“你现在已是秀才功名,但若是府试案首,院士案首,即是小三元,到时候不要说县内,整个省内都会传遍你的大名。”
范云觉的刚才的好印象直接垮掉,对他一个农家小子来说,不交赋税、免徭役,到手的才真实。
名声传遍,可有可无。
范云:“回父母官,学生还小,这个回去跟父母、夫子商量。”
县令官摇了摇脑子,“那回去商量好,告知艾主簿,我就会知道。”
被衙役送出大堂,范云从自己脖子间的小布袋拿出铜钱来递过去。
衙役失笑,说不需要。
这么小的年纪就懂这个,真喜人。
“这是赏钱,拿着。”范云给完,把绳一拉,布袋收紧,放入衣服里。
出门口,牛车前学才蹦跶着招手。
上车后里长赶车,他俩一起坐车棚内。
范云从袖子里拿出点心,“给,尝尝。”
陈学才一惊:“你这从县衙敢拿啊?”
说归说,直接上手往嘴巴送。
“嗯,好细好软,好吃。”陈学才夸着。
范云笑,“我要尝着好吃,那肯定好吃啊。”
点心盘除了这一块,都进了他肚子,可一点没剩的节约。
一路上学才光问县衙内啥样,恨不得连县令的长相都知道。
范云知道他小心思,除了真不知道县令的来头外,想起来的都说了。
说完县衙,陈学才说村里的八卦,范云直接把离村后的事都给补了回来。
“哎,你这一考上头名,连我爷爷都说我努力试试,可是你说,那么多考的,就录五十名,我这不是去找死的吗,那丢脸丢县城去了。”
学堂内十来个,他都排不到十名,爷爷和家里人真是敢想。
范云笑着,他知道他自己成了那点燃火的火种。
学才家都如此,但肯定有更多村民会起把孩子送学堂的心思。
一旦见着回报,那人的胆子成倍数增长。
“没事,换个想法,那里长也是想让你更好。”范云安慰。
“这我知道,但我就不是念书的料啊,背点是点,可不会写,家里人做啥梦,还是我什么时候念书好过。”陈学才吐槽起家人,又啰嗦起来。
范云肯定,里长能听见。
速度都放慢了的,但没见说话声,怕是装着不让学才知道。
此刻范云装不知道,嗯嗯给着回应。
回到家,望着牛车离去,祈祷明天学才还能有如此活力。
进屋把事情一说,大人们和他一起去私塾找夫子。
这快三月了,去到师娘正擦着,老陈氏直接挽袖子,上前帮忙。
有她在,知道偷懒,没她在,也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