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有些口音,也因为其自信的模样,直以为是个人的问题。
这里的饭食大江南北都有,但就一点,贵又吃不饱。
两顿饭食下来,深觉的还不如自家做着吃合口味、还省钱。
倒是很多小吃,直接一吃一个不吱声。
比如这里的冰糖葫芦,跟家乡的不一样,可也好吃。
龙须酥,驴打滚,店铺内哪怕咸菜都说百年的老店,名头跟味道相符。
数天后,二人清早起来都流了鼻子血。
她要仰头,范云忙拉着她一起低头用盆子里水清洗,几次换水,流出清水。
擦擦后,他教着:“你这仰头,血都咽下去,不好。”
杨竹西手碰碰鼻子,不疼也不流血了,回道第一次听说。
仰头把鼻子高,不就不流了吗,但他解释了一番,听懂了点点头。
“你的朋友学医,你这也会很多啊。”杨竹西嫣然一笑。
范云一愣,倒是没想到能联想成如此,直接点头说当然。
十一月上旬,远还不到腊月下雪,天气就干冷干冷的。
杨竹西的家乡湿润多雨,去云郎那也还能适应,但这里是脸上都皴的带着沙土的风。
日夜屋里烧着炭盆,吃食无胃口,对着铜镜还发现脸上起了小疙瘩。
下巴、脸上、嘴上起了好几处,心烦的用手搓,搓不掉直接抠。
抠的小窟窿流血,又洗洗后忙拿帕子系上挡住脸。
范云提着烤鸭和水果蔬菜进来,这房子是她的嫁妆,住着就住着,日常上说好他出钱。
下人拿去后厨,烤鸭直接提堂屋放桌子上。
去屋里一喊,紧张的问怎么了?
掰过来一看,好气又好笑,“过些日子消下去没样,你这抠破了留疤怎么办?”
杨竹西甩开手:“你不也抠,还说我。”
范云更笑了,“是,我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你这还是很漂亮,长出的小疙瘩都粉粉的,真会长。”
杨竹西跟着笑,“刚才不该向你发脾气。”
范云摇头,“别这么见外,生气就得找人说,说出来就舒服了,这还说明你不拿我当外人了呢。”
她掩住口鼻笑出声,这怎么还能生的起气来嘛。
重新梳洗后,两人高高兴兴的去吃烤鸭。
书房内,范云正抄写书籍。
内屋里,杨竹西剪碎差不多大小的银子放他的荷包里面去。
她真搞不懂,为何不能把她的钱当他自己的花呢,还得偷摸给塞钱。
为节省力气,直接手腕胳膊都放桌面上,拿毛笔杆子蛮近,不过也不会碰到墨汁。
写了好多也不觉的累,直到屋里暗下来,搁置毛笔出来歇息下眼睛。
肩膀胳膊阔一阔,扭动会儿后,洗手进屋里去。
他脑子还在书本上,一点没去看放床头柜上的钱包。
一夜好眠,因为想着事,睁眼醒来还屋子里黑着。
怀里腿上有触感,适应黑暗下,看到是她肩膀放滚枕上,八爪鱼似的躺自己怀里。
温热的,软软的,香香的,他心脏跳动很快。
没忍住手指顺着她的鼻梁划过,点了下的她脸颊。
脸颊饱满,闭着眼的她,眼睫毛黑的像小扇子,眉毛也不画就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