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婆子和几个丫鬟跳脚,怎么能这般烦人。
杨竹西确喝着茶水,表面镇定,心理把能骂的都想一遍。
抠门,算计,图钱,想想就糟心,可怎么办,是她的亲戚。
金陵那边本就是朝堂直接收受赋税的部门,那边对朝堂可是消息灵通。
但凡得知,那就趴上来吸血,沾上撕不下。
这淮左一来,姑姑家和舅舅家随后而来,但她不是小时那个孩子了。
茶杯放下,满屋各式各样的的御赐花瓶让撤下来。
康杨氏发脾气喜欢打砸,又喜拿出长辈的那套,自家东西她可是心疼。
午后纱帐内,下人扇着风,盆里冰块使得房间内舒爽凉意袭身。
珠翠卸下,只绑了海蓝色刺绣发带。
听着外面鸟叫声、树叶声,小憩眯会儿。
等醒来,丫鬟告知外面都传徐尚书的孙子把顾氏女休掉的事。
顾学士是被罢官回老家,可其姻亲儿孙可都是地方官员。
对待好的话,这也是一股力量。
这徐尚书的孙子,真是比传闻中还不堪。
流连青楼,强抢民女,依靠祖父权势,横行无忌。
杨竹西帕子洗脸,漱了口茶水,让白苏带着小厮和丫鬟去将顾氏女接来。
半个时辰后,顾氏女手上空空和身边一个脸有疤痕的丫鬟到来。
杨竹西喊着好姐姐,低声安慰几句,面上亦是难过,顾氏女流着眼泪,浮身感谢。
京城之大,没有残留之地。
被一纸文书休掉,嫁妆、身上一文钱也无。
没想到是跟父亲同为翰林院的后辈妻子援手,惶惶然有个立脚地,各种情绪皆涌上心头。
杨竹西触碰胳膊见抽冷气,其丫鬟道小姐被打的伤口得上药。
方才走在路上,主仆俩都不知道怎么办,马车接来,路上紧张着一直没察觉。
杨竹西拉到侧厅屏风后,掀衣服一看直接骂畜生,丫鬟低声说小姐陪嫁都强占,就她自己是拿了簪子划破脸庞,才躲过一劫。
丫鬟之前还小姐面前炫耀,没多久被厌弃,宴席上被赏赐了出去。
一会后,白芷走来说白芨和琴娘带着仆人出门,恰巧不在。
琴娘一直呆后院,白芨留话说天气好,带着出去散散心。
既在前院,那就让郎君好友徐鸣来给瓶药。
等白芨来,再好好看看配上药效更好的。
在屋内看医书被叫离开,厅堂内看到丫鬟,盯住脸上伤口,惊问是何人伤的,如此狠心。
丫鬟摸上自己的脸说自己划的,徐鸣连只蚂蚁都让走过才抬脚走性子。
慌忙垂下眼,脑子里想的各种能去除伤疤的药草和方子。
丫鬟说完小姐状况见站那,刚想升起怒意,又想自己和小姐是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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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醒,徐鸣点头给上药瓶,开口问能不能让他试着治治脸上的伤。
看到如医术事例中的症状,他态度很迫切。
丫鬟被吓一跳,恼怒瞪其一眼,转身去了侧厅。
徐鸣皱眉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到屋内先前看的合上,开始翻起几本关于脸颊伤口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