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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的脸上却染上了一片红晕，走起路来似乎也有点飘飘的，陈可一一时无法猜到李瑞今天喝了多少。

但是他说起话来倒还是清醒的。

他依旧是微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陈可一说：“聊聊？”

陈可一其实不明白李瑞会对他说这句话，因为他和李瑞的关系早在李瑞见到言颂之后，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完全的透明人。

但陈可一还是答应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对李瑞说，“去那边吧。”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两人走到栏杆处，灯带将两人的脸庞照的很清楚。

李瑞的脸确实很红。

接着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盒香烟，随后别在嘴里一颗。

想伸手去让陈可一，随后又收回了手。

李瑞肯定道：“你一定不抽烟，颂儿小时候最讨厌别人闻到烟味儿了。”

陈可一的确不抽烟，但是至于言颂现在还讨不讨厌烟味其实很难说。

李瑞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烟雾随风飘扬。

陈可一开口：“言颂现在偶尔也会抽烟了。”

刚才还在信誓旦旦的在陈可一面前说言颂讨厌烟味，随后就听到陈可一这样说。

虽然早在几天前他已经接受了一些事实，但是今天仔听到这些，李瑞还是会有些动容。

他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

但是是苦笑之后说：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到这里，其实陈可一已经能确认一些东西。

他开门见山：“你喜欢言颂？”

听到这句话，李瑞非常平静。

如果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早在李瑞第一次和言颂重逢时，那人应该都能从李瑞炽热的目光里面看出来些什么，更别说后面的一些行为。

但这个人偏偏是木讷的陈可一，都此时此刻了，才确认这件事情。

李瑞猛猛地抽了一口烟，上面的烟叶被风卷走。

李瑞回答：“竞赛拿奖吃饭那天，我看到你们在厕所接吻。”

这话一出，陈可一心跳漏了一拍，他看向李瑞，脸上漏出意外地意外的神色，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李瑞把烟捻灭，也看向陈可一，笑了一下：“放心，那天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我在门口守着，没人往厕所靠近。”

听到这里，陈可一才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怕别人知道他和言颂的这段关系。

只是在自己羽翼未丰满之际，他还无法保护言颂。

没达到一些条件，陈可一不想让言颂陷入一些困难的境地。

发觉李瑞可能会喜欢言颂的时候，陈可一脑海里没有冒出过言颂可能要二选一的想法，因为他始终相信言颂。

“谢谢你。”陈可一说。

这时李瑞又拿出来一根烟点上。

“Noproblem。”李瑞用英文回答。

但其实李瑞也在后面的时间里一直反思自己。

在回想起三个人一起相处的那段时光里，他明明有很多很多次，都能发现有另一双炽热的目光在看着言颂。

但为什么他当时就是没有察觉呢？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