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爱笑,偶尔没听懂顾雁山讲的内容,会有些赧然地伸出一根手指,拜托他再讲一次。
也会撒娇。
就像那天顾雁山带他去选马,他怎么挑都没有喜欢的,回头多摸了莉莉安两下,过了没两天顾雁山就给他牵回一匹精挑细选的阿哈尔捷金马时那样。
郁燃面露愕然,看着顾雁山。
这是一匹颜色稀有的珍珠白阿哈尔捷金马,在阳光下看着是流淌的金色,品相丝毫不逊于莉莉安,一看就价值不菲。
郁燃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却听顾雁山道:“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说。”
“顾先生,”惊喜和震惊之余,郁燃下意识扑进顾雁山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半晌,也只会说一句,“您真好。”
顾雁山单手掌着他的腰,从管家手里接过马儿的缰绳,笑着在他腰后拍了两下:“试试?”
管家静立在旁,也露出欣慰的笑。
郁燃很喜欢这匹马,却为他的名字犯了老大的难,晚上睡觉时也在两个名字中举棋不定。
顾雁山上床时,他极其自然地靠过来,搂住他的腰。
床头灯昏黄,温柔地舔舐着郁燃的眼尾眉梢,那双眼睛弯弯的,缀着跳动的光。
他仰着小脸询问顾雁山意见:“顾先生,您说选哪个名字好?”
顾雁山看着他,没有应,指背轻轻刮着郁燃脸颊,随后掐住他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
郁燃顺势抬高了下巴。
顾雁山亲上来时,郁燃往后缩了一下,唇边泄出一声呜咽,随即很快放松下来,乖乖张着嘴,接纳着他的入侵。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没有预兆的,并且不是浅尝辄止的吻。
郁燃几近缺氧:“……顾先生。”
顾雁山这才放开他,指腹从他唇边擦过,抹掉了晶亮的涎液。
“你的马,名字当然你自己决定。”
顾雁山垂眸擦拭着指尖。
他神色寻常,没有对这个吻做出任何解释。
郁燃也没有发表异议,他轻轻抿着唇,嘴上似乎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温度和力道。
不管是两人中的谁,都心知肚明,从将郁燃带回家起,就会有这么一天。
这段和健康两个字沾不上一点边的关系,往这个方向发展也是必然的。
甚至,这是一个信号。
郁燃耳尖绯红地靠在顾雁山怀里,轻轻地眨了两下眼。
“好难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