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摇摇头。
那边单子鸣根本没有去厕所,他刹车在楼梯拐角,瞪着眼捂住脸。郁燃脖子上那是什么?吻痕?牙印?
如果他有透视眼他就会发现,不仅是脖子上,郁燃全身都是那些暧昧的痕迹,甚至连脚腕和大腿内侧都是深深的咬痕。
以往不管做得再狠,顾雁山也不是那种很爱在他身上盖章的类型,但今天起来照镜子,就连郁燃耳尖上都还有半个残留的牙印。
颈后更是又酸又疼,手摸上去,果然摸到了轻微的血痂。
郁燃不知道顾雁山犯的什么毛病,他只知道猫科动物在□□时,为了防止母猫挣扎防抗,公猫雄狮们会咬住雌性的后颈。
但顾雁山要乖的,郁燃自然很乖,别说挣扎反抗,简直是任他摆弄予取予求,顾雁山却跟犯病的狗似的,没给他留下一块好肉,很是让郁燃无语。
他走的时候顾雁山还在睡觉,而他衣柜里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衣服,只能拿顾雁山昨天穿的那件毛衣凑合。
一整天,闻着衣服上若有似无的沉香味,郁燃的心情都说不上好。
他讨厌顾雁山无孔不在地宣告着存在感。
晚自习结束后,单子鸣先背着书包站起来,他对郁燃道:“……我先回宿舍了。”
郁燃收拾着课桌点了点头。
单子鸣欲言又止,郁燃问:“怎么了?”
他说:“你今天回宿舍吗?”
“最近我应该都会回家住。”
“哦。”单子鸣低低应了声,一副霜打了茄子似的萎靡模样,低着头准备离开教室。
郁燃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出声:“子鸣。”
单子鸣脚步一顿,回过头。
郁燃说:“你还好吗?”
单子鸣立马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挺好的啊,我先回去了。”
单子鸣的身影从门口消失,郁燃转回头继续收拾,收拾着收拾着动作就慢了下来,渐渐的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不得不停下手,拿着书包离开学校。
他算是走读里离校最晚的,校园里该熄的灯都熄了许多,顾雁山依旧同昨天那样等在车边,笑看着郁燃朝他走近。
郁燃唤了声顾先生:“等很久了吗?您不用特地来接我的,我会回去的。”
顾雁山说:“你以为我是怕你跑了吗?”
郁燃也笑了下,附和道:“怎么会。”
顾雁山握着他包裹在黑色高领里的纤细脖颈,拇指微抬,在他颊边摩挲了两下:“别在风里站着,先上车。”
郁燃便依言上了车。
他的态度再也看不出前一日一丁点的针锋相对,顾雁山要他听话要他乖,他便真的乖乖巧巧,一如往日。
顾雁山扶着车门,打量他。
“怎么了吗?”郁燃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抬手拉下挡光板的小镜子。
“学校里的伙食倒把你养胖了些。”他好似现在才发现了这点似的。
“是有点,”郁燃直直望着他,“您不喜欢吗?你不喜欢的话我就少吃点。”
“不用,这样挺好。”顾雁山关上门。
再上车郁燃已经从书包里拿出了单词书,开始背单词。
顾雁山又说:“别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郁燃果然又听话地将书装了回去,他又拿出耳机。
顾雁山说:“不想和我说话?”
“怎么会呢。”郁燃耳机将耳机塞回去,他问顾雁山,“您回来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回京市了?”
“你想回去吗?”顾雁山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