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
女孩疯狂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纯粹的恐惧,她意识到对方要做
什么了。
但太迟了,北辰舔了一下齿尖,眼中只有绝对的冷酷和效率。
他手腕猛地一拧,同时向下一压!再向外一扯——
一个标准的关节技,卸骨。
“喀啦啦啦——!”
一阵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声响骤然爆发。
除了骨骼,大概还伴随着韧带撕裂和关节囊破碎。
对方那条纤细苍白的手臂,如同一个被强行拆解的玩偶部件,从肩关节处被北辰用纯粹的、蛮横的力量,硬生生地撕扯拆卸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断臂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大片地板,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化为实质。
北辰随手将那截还在抽搐、温热的断臂扔在血泊里,发出“啪嗒”一声闷响。
他甩了甩利爪上滚烫粘稠的鲜血,指爪在黑暗中滴落着血珠。
他微微俯身,燃烧的幽绿兽瞳如同俯视濒死猎物的狮王,冰冷地注视着地上因剧痛和失血而剧烈抽搐、哀嚎的血色身影。
“对了,”身后的某个方向,白璃的声音突然漫不经心地响起,“记得摸一下她的耳边。”
像是怕北辰打上了头忘了正事,白璃提醒了一句。
“啊,说得对。”
北辰笑了一下,指尖的鲜血还在不断滴落。
他的眼睛依旧冰冷而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猎物,但唇角却咧开,整个人迎面而来一股强烈的非人感:
“抱歉,差点忘了。”
说着,他如同优猛兽般蹲下身,作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残酷美感。
一只手飞快攥紧了对方的脖颈,顺势将人死死怼在墙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虬结,沾染着粘稠温热的鲜血。
剧烈的撞击让残存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更多的鲜血从断臂处和口中喷涌而出,溅在北辰的手臂、胸膛,甚至他的侧脸上。
“唔——!”
对方的惨嚎被瞬间扼杀在喉咙深处,只剩下破碎的嗬嗬声。
而另一只手探向了她的耳边——
手指挨到了一枚冰凉耳钉的瞬间,笼罩四周、浓稠得令人窒息的黑暗,如同退潮般急速消退、溶解。
车厢内原本被吞噬的光线骤然回归,虽然依旧昏暗,但足以清晰视物。
与此同时,他脖颈上那枚被贴的有些歪的贴纸在这一刻也闪出金色的玫瑰图纹,又瞬间蔓延成一片红色,生长在他的脖颈上。
白璃站在几步之外,在黑暗消退的瞬间,那双蓝色的眼眸便清晰地映入了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她眨了眨眼,适应着回归的光线,随即抱臂,向前缓缓踱了两步,姿态冷静得像是在审视一幅惊世骇俗的画作。
视野所及鲜血如同泼洒的朱砂,溅满了狭小的空间——
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上都点缀着刺目的红点。
断臂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触目惊心。
而这一切血腥风暴的中心,是北辰。
他半身浴血,黑色的无袖被浸染得深一块浅一块,粘稠的血液顺着他肌肉贲张的手臂、紧实的腰腹线条,滴滴答答地落下,在脚边汇聚成一小滩猩红。
他单手如铁铸般,死死扼着对方的咽喉,将她钉在墙上,半边脖颈上血红玫瑰如烧,映着那双同样在燃烧的眼睛。
他咧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