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余的形容。
写完,她把笔尖轻轻在页角点了一下,让墨迹干到可以翻页的程度。
然后,她把日志夹回肘下。
“确认。”她道。
“确认。”墙内回。
“再确认一次。”她补了一句。
“确认。”它重复。
三次确认,避开糊涂账。
白璃把视线移向北辰。
“状态?”她问。
“第二档稳定。”他说,“波动压在可控线内。”
“好。”她说。
她看向柳入楼。
“声场待命,回收优先。”
“我在。”柳入楼应。
计远把终端接到墙边的小口,确认“入口授权”显示绿灯。
“我们得到了上游入口的授权。”他说,“门还没开,许可在这里。”
白璃点头。
她没有让任何人跨线。
她把三条承诺又在心里复述一遍,确保每个动词都落在能执行的位置:优先整区;窗口只封堵与撤离;事后留痕;共存最低强度;否决权在对侧;提升需理由;撤第三档;峰值让渡;回收优先;门限一次;窗口到关门。
她记住这些词,是为了在任何拉扯出现时,第一时间能把口令念得干净。
墙里像在收拾一条看不见的通道。
没有异响。
没有好话。
它只把最后一步说清楚。
“你们选择了真相。”它说,“那就按真相写。”
白璃轻轻点头。
“按真相写。”她道。
她不加形容词。
她把动作准备到最后一刻。
“柳头,口令复述。”她说。
柳入楼复述:“回收优先,主回路收束,以你为准。”
“计远,时间盯在你手上。”她说。
“明白。”计远把“三十分钟”设成两个提醒点:十分钟、五分钟。
“北辰,”她压短声音,“不要逞强。让渡已经做了,后面我来下口令。”
“收到。”北辰应。
他把手从合金条上收回,活动一下指节,把微微上浮的那口气压进胸腔。
他没有问“怕不怕”。
他知道她不需要这一问。
白璃再一次确认墙面那条极细的缝还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