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刨根问底:“什么愿望,实现了吗?”
“说出来就不灵啦!”雨天,寺庙里清净,贺羡棠东张西望半天,见四下无人,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呲着小白牙笑,“不过已经实现了。”
雨水声滴滴答答。
沈澈好像猜到了她的愿望。
幽静的佛刹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姑娘,穿鹅黄色雨衣,在水坑里蹦。
贺羡棠没事干,视线就随着小女孩走,沈澈搂过她,捂着她微凉的双手,贴在她耳边问:“想要吗?”
贺羡棠语出惊人:“你给我偷一个?”
“……”沈澈的手贴上她小腹,“……你不能生?”
贺羡棠揍他:“你才不能生!”
“咱俩就不能都健健康康的吗?”
贺羡棠大笑。
去景德镇待了好多天,贺羡棠一进景德镇,就像进了米仓的老鼠,淘了很多好看的花瓶,还兴致勃勃地带沈澈去diy。
她手巧,捏一只细口花瓶,熟练的不像新手,捏完让沈澈上色,淡雅渐变的绿,要一个月才能拿到成品,贺羡棠朝思暮想,恨不得在当地住上一个月。
出来许久,沈澈工作都堆成山了,贺羡棠也要回港安排巡演事宜,他们不得不结束旅途。
落地当晚,恰逢晏宁和沈濯回香港,便从机场直接去浅水湾吃饭。
晏宁带着女儿,Angel冰雪聪明,小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
晏宁问她有没有去西园寺吃素面,那里的素面一绝,素菜浇头,偏甜口的。
贺羡棠拿一串钻石流苏耳钉逗Angel玩,小孩子像猫,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Angel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拿到了就想塞进嘴里尝尝,贺羡棠忙制止她:“不要不要!bb乖,这个不能吃!”
她抬头,朝晏宁笑了笑:“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晏宁弯下腰,点一点Angel的小鼻尖,“叫伯母。”
Angel奶声奶气的:“伯母!”
贺羡棠心都要化了。
晚上回家,贺羡棠洗完澡,站在卫浴间的大镜子面前吹头发,忽然心念一动,把浴袍换成了吊带睡裙。
白色,短的,只到大腿。
鬼迷心窍,她还给自己喷了点香水。广藿玫瑰,有一点点柠檬味,闻起来像初夏清晨一支带着露水的玫瑰,很清爽。
贺羡棠抬起手腕闻了半天,满意了,小跑出去,一头扎进沈澈怀里:“老公!”
沈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不对劲。”
贺羡棠:“?”
沈澈略一思索,问:“说吧,你把我保险柜里的酒喝了还是把楼下那支一个多亿的古董花瓶打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
贺羡棠生气了,小手给自己扇风降温:“你是不是瞎!”
“我没瞎。”沈澈挑了下细细的吊带,微微眯起泛光的眼,“你穿成这样……不是闯祸了?”
贺羡棠还在不停扇风。
淡定,淡定,目标还没达成。
贺羡棠把手腕凑近他挥了挥:“香不香?”
太主动了,犯的错肯定比一个亿要多。沈澈问:“你把咖啡泼到梵高那副向日葵上了?”
那是去年他辗转从一位美国的私人收藏家手里买来送给贺羡棠当生日礼物的,这些私人收藏家大多都拿钱当废纸,他找人牵线搭桥,颇费了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