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初启口阻拦几次没得到他回应,站起来走进,与他一同抹起桌面,用了一个时辰,才擦干净最后一道泥渍。
冷元初仰头望着熟悉的祖宅,难以停止回忆。
温行川踱到冷元初身旁,与她一同面向高悬中堂的和合二仙。
妻子在绍兴的回忆里是没有他的,温行川清楚。
“朕知道你对冷元知有感情。”温行川启口,“朕亦承认,与你相伴的一年,敌不过他将你养大的时光。”
冷元初不知他想说什么,保持沉默。
温行川叹了口气,有些自嘲道:“可是朕以为,你对冷元知的爱与对朕的感情不同。你只是错把亲情当成男女之爱。”
冷元初不知如何回他。
“你恨朕。”温行川道。
冷元初猛地抬头看向温行川,眼眸黯淡的光忽再次浮现。
恨吗,会有一些吧,恨他娶她时认不出她是故人,恨他在她最爱的时候没有回应,恨他夺她初夜是因中药……
最恨的,是他在她最需要他的任何时候,都是缺席。
她每次呼喊他时都得不到回应。
与知哥哥正相反,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回应她。
“可是元初,若没有爱过,又怎能生恨?”温行川移开脚步站在冷元初面前,与她面对面,温柔说道:“朕不阻拦你念冷元知的好,但朕想与你携手度过余生。”
“只与你,冷元初,没有旁人,只有你我,我们一夫一妻携手到老。”
“冷元初,朕爱你。”
温行川注视着冷元初,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
冷元初感受到男人胸膛混乱的心跳,抬起眼睫看他腕间露出的天珠,少顷,一言不发离开祖宅。
门外冷元朔才听佩兰禀报前因后果心里微松,见姑娘走来时目光凝滞,站近些拦住她的去路道:“冷兴茂想见你。”
“好。”
冷元初跟着二爹来到冷兴茂的宅邸时,堂中有客。
“还是三叔公教子有方啊。”有宾客恭维。
立即有客商附和:“是啊,冷氏族上一次一门双星,还得是一百年前了。”
“什么双星,皇后娘娘不是?”说话的长者意味深长看着正中挑眉喝茶的冷兴茂。
“娘娘自然是明月。”这位布纺商人笑着把话圆回来,心里嘀咕着必须哄好这位钱庄老东家,来年的生意钱款周转不畅也好求钱庄多贷少利。
谈笑间众人齐见冷二爷带着年轻的皇后走进,个个起身行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