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不可理喻!搞不好是个哑巴,而且还是传言里那么危险的疯子,凌灼不想跟这人多待。
对方不吭声他就又动了想走的心思,这次快准狠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刀面反射到夕阳,刺眼的光晃了下,将来人从难过中晃醒。
他看出凌灼想走,拉着他的手没放,轻轻一收就将人拽回了身前。
“别走。”
他终于开口,沙哑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慌乱,虚抬起的手看起来像是想要抱他,又不知为何停下。
凌灼被拽的一个踉跄又摔回了他面前,心里窝火:“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快给我放开!”
他一说完,对方冷冽的眸光中又露出了那种快破碎的神情,好像凌灼说的是什么十恶不赦杀人诛心歹毒至极的话。
即便这样,他抓着凌灼的手还是没松开。
“你受伤了,”他垂眸看向凌灼的手指,食指尖上有他自己刚才咬开的伤口,伤口渗着些血。
凌灼刚才咬的很用力,尖齿刺破的地方伤口看着很深。
他受不了跟这人无用的沟通,也没耐心再继续耗下去,而且对方那紧紧往自己身上缠绕的信息素,等级过高,太过可怕,他很不适应。
凌灼只觉得这人还在戏耍他,一面不动手不放他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面又用信息素压制自己。
他本来就虚弱,根本没法抵抗这股信息素,棘手的是对方好像还是个易感期的alpha,那些信息素凌灼沾到一点,腰就软了。
卑鄙,恶劣,过分!
要不是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舌尖,持续的制造疼痛,只怕很难在这人面前保持清醒。
也多亏脖颈上这个抑制环,能限制他不会马上进入发情状态,臣服于这alpha身下,摇尾向他求欢。
只要快点从这人面前离开,摆脱这股信息素就好。
太阳又落下了山坡一点,阳光愈发金橙,染着凌灼的红发,比周围所有的花朵都要明艳好看。
他静等了片刻,等着看这人还要说些什么,可对方说了“你受伤”后就不再开口,只是用赤红的双目一寸一寸的看他。
那目光太复杂太深沉,冰灰的重瞳也太过诡异,看的凌灼既有些发寒又有些发软。
不爽!
他拿刀的手一转,毫无征兆的刺过来,只是很乏力,速度其实算不得快,以对方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
但刀尖还是刺破了血肉,稳稳的扎进了这人锁骨下方些的位置,他眼都没眨一下,接受凌灼给他的一切,只是抓起凌灼空着的那只手,将受伤的指尖从止咬器的间隙里伸进来,张嘴,含住了那破碎的伤口。
指尖没入一片极度高温又湿润的柔软中,凌灼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舌立马缠过来,卷着他的手指舔过伤口上的血液,将带着甜香的信息素咽下,滚动的喉间发出了声很轻很轻的叹谓。
就好像他对此期待已久,是沙漠中的旅人,跋涉千里,终于尝到了梦寐以求的甘甜,得到了慰藉。
出乎意料的举动,凌灼傻眼,他一手拿着刀刺着这人的胸口,另一手却被这人含在嘴里,深深浅浅的舔舐吮吸。
这画面直接把凌灼脑子烧了。
他忘了反抗,对方就变本加厉,本来轻柔的舔舐变得越来越重,渐渐的像是不满足于尝到的那一点点信息素,那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又看向了凌灼的脖颈。
一直收着的犬齿也无意识的碾磨着凌灼的指骨,呼吸再度变得炙热而粗重。
一看就很不对劲,和快要丧失理智野兽没有太多区别,凌灼危机感大爆发,身体却很违背他意愿的更加发软。
一缕湿润,也违背他意愿的流溢。
凌灼一惊,脑子终于回神,猛的把双手抽出来,起身,抬脚,恶狠狠的照着那冒血的刀伤上踹了一脚。
“不准再跟着我!”
对方只被踹的微微往后退了些,听到他的话却反应很大的抬起头,凌灼也没细看,警告完扭头拔腿就跑。
跑的耳边都生起了风,吹动柔软的发丝,露出他透红的耳尖和苍白的脸颊。
漂亮的狐狸眼里兵荒马乱。
那人看着他跑出去,胸膛剧烈起伏着半跪在原地忘了追,直到身影不见,他仍然望着那片空处,抬手从兜里拿出抑制剂,在离腺体位置很近的地方打进去。
注射完后,他弓下腰,精悍性感的脊背拉出好看的弧度,缓缓低头,在凌灼方才躺过的花草上嗅着他残留的信息素,以此来确定刚才的不是梦境。
凌灼一路跑出山谷,又途径好几块种满菜的地,随后沿着乡间小路拐出去,一头冲进了老陈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