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了,米迦。”费里德道。
他这么棒打鸳鸯,樗萤终于有了反应,不乐地看过来。
克罗利忍俊不禁:“你养的金丝雀飞咯,费里德君。”
费里德不慌不忙,见米迦尔驻足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也不打算强行驱逐他,来到樗萤身边,看着那娇嫩甜美的小脸儿:“想跟他待久一点?”
“想啊。”樗萤道。
“那你乖不乖?”费里德道。
樗萤口是心非:“乖。”
“爱的真谛是牺牲哦。”费里德道,“我让米迦跟你在一起,你把血献给我,怎么样?”
“不要。”樗萤摇头。
“永远见不了他也没关系?”费里德道。
樗萤抬起眼睛瞧着他不讲话。
她乖乖的壳子里永远装着不屈服的灵魂,费里德当然不认为她是默默妥协的意思,可竟有一瞬间也被那紧抿的倔强的樱唇迷惑。
她是香甜的,也是柔软的,每一次抚触和试图破坏她,都是对他感官最大的犒赏。
费里德抬起手,这次没有摸到樗萤的脸,他的手只是虚虚停在半空。
因为属于米迦尔的那把冷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费里德侧目,落进米迦尔杀机四伏的眼神里。
他弯了弯眸。米迦尔真是头不禁招惹的小兽,从前是,现在也是。
“小心,米迦,你可要重蹈覆辙了。”费里德道。
无论从前的逃离还是现在的进攻都那样莽撞,孤注一掷,最终伤人伤己。
克罗利终于不再看戏,放下抱着的臂膀要来掀开胆大包天挟制始祖的米迦尔,却被费里德一个眼神制止。
“离她远一点。”米迦尔对费里德道。他抓剑的手用力得青筋暴起。
“这有点难。”费里德道,“毕竟有了她,等同有了你,多划算的买卖。”
他微微一笑:“叛离女王,向我效忠,我就不欺负她——”
豢养的金丝雀迷恋上外头的鸟有什么关系?两只雀仔都要进他笼子里来,他的心就是这么贪。
“她”字还在嘴边,米迦尔果断挥剑斩费里德的颈。
费里德仰身避过,还是被拉了道不浅的口子,苍白的皮肤迸开血线,从血线里流出枯红的血。
费里德一脸不在意,抬手擦脖子,一转眼功夫那道口子就合了回去。
“噫。”樗萤道。
米迦尔提剑再上,银光炫目,剑剑无情,费里德本身佩了剑,几个闪身之后嫌一味躲闪无趣,也抽剑格挡,挡得不甚走心。
米迦尔将费里德逼出一段距离,虚晃一招去夺樗萤,直到这时,一直懒洋洋放水的费里德才敛了玩心,瞬身将他踢出老远。
力道不小,米迦尔整个儿砸进了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