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班长的话引起我的好奇,我想跟着他们去矿洞看看。但是我能用什么样的办法呢?何况,我还有两个小伙伴,一起进入很难,留他们在外面很不妥,随时都有危险。最终,我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然而就在这时,方才的那位队长过来找我们。我估计他就是班长嘴里的梁队长,梁队长冷着脸问谁是我们介绍人,为什么还不来?“他叫……”我支吾着说不出,心里感觉有点不妙。正想编一个人名或者直接说是风殇介绍的,无论如何得回答人家问题。好在楚炎龙却在旁边解了我的围,只听他说:“是徐绘徐三爷介绍的。”“对对对,是徐绘徐三爷。”我忙笑着又重复一遍,梁队长听说是徐三爷,神情比方才温和了太多,点头说:“那好,既然是徐三爷介绍的,就不要等他了,他一般都很忙的,等他有空来了登记也不迟,你们找一个空帐篷先住下,适应一下高反。”我非常高兴,心里给楚炎龙点赞,不等我们说感谢的话,姓梁的看着秦瑶,皮笑肉不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想在矿上干?而且这么年轻,细皮嫩肉的能受的住吗?”秦瑶立马坚定地回复:“队长,我受得了,我可以的。”“可以啥?”他一副心思龌龊的笑容,看着秦瑶说:“先去吧,作为有良知的领导,怜香惜玉我还是懂的,我会给你安排一个适合你的岗位。”“谢谢领导。”秦瑶笑着回答。然后我们三个离开了姓梁的,梁队长打发一个手下,领着我们到边上一个空帐篷里面。“就这里吧,四人铺,你们自己安排着住,多的一个床铺没有来人之前可以置行李——你们就这点行李?”他突然奇怪地打量着我们,好像怎么看,我们都不像出门干活讨生活的人。“大哥,我们是龙城人,行李会有人送过来。”“哦,那好吧。”说罢出去了。我忙问楚炎龙:“徐绘徐三爷是谁呀?你哪里知道的?”“听说是风殇的师父,大理四爷的结拜兄弟,也是他的智囊,我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人。”“哦,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秦瑶说:“他一来,我们会立马露馅,得赶快行动。”我点点头说:“好,马上跟着他们进矿洞。”秦瑶说:“人家会同意吗?”我微微一笑,说:“你们俩口袋有钱没?”两人把身上带的钱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千多块。“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你们等着瞧。”说罢,我一个人出了帐篷。正好看到那几个人吃完饭,从厨房走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说:“班长,方便说两句话吗?”班长一愣,仔细打量着我:“你是?”“请到这里来,我们说几句话。”我轻轻拽了他一下,把他拉到我们帐篷里面。“班长,我们三个是刚来的。”我十分恭敬地看着他说:“梁队长说适应了高反后让我们跟着你,希望你能带着我们。”说罢,我主动握住他的手,把手里备好的钱趁机塞到他的手心。就算是身旁的秦瑶和楚炎龙也没有看到我的小动作。班长一愣看着我,我微微点头,示意让他放心,他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班长反应很快,他的手很快塞进自己裤兜里,笑问:“跟着我,那你们有什么特长?”“我们都有理论知识,譬如青铜典的传闻我了解比较详尽。”班长吃惊地看着我,“你知道青铜典的传闻?”“当然。”我心里说何止知道,内容我都能背下来。“好,既然梁队长同意,我是没有意见的。”“那我们现在就跟着你去好吗?我们保证不会扯你后腿,也保证一切行动听你的指挥。”“嗯……行吧!”班长犹豫两秒,最终同意。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我们跟着班长队伍,挤上了一辆破旧的卡车。颠簸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后,车子停在一座大山半山腰一处隐蔽的洞口前。藤蔓遮掩下的洞口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岩壁上的凿痕歪歪扭扭,完全不像是正规矿洞该有的样子。一进洞,潮湿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我这才看清洞壁上交错纵横的矿道,却不见任何采矿设备,轨道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枕木间长满了碗口粗的蕨类植物。楚炎龙凑近我,压低声音道:“不对劲,这里根本不像在采矿。”我默默点头,目光扫过岩壁,突然定住了——在斑驳的泥土下,隐约露出一截暗红的图腾,扭曲的人面长着蛇形獠牙,眉心嵌着类似锑矿石的晶体。这场景猛地勾起我对《青铜典》的记忆,书中确实记载过类似的守陵图腾,可眼下洞里比较复杂,关键细节并没有看到。“都跟上!别磨蹭!”班长的吼声在洞穴里回荡。,!我们跟着队伍拐过几个岔口,空气中突然响起若有若无的铃铛声,空灵又诡异。小六子突然停住脚步,脸色发白:“就是这里!金光就是从前面岩壁后面闪出来的!”众人围上前,手电筒的光打在岩壁上,却只看到潮湿的苔藓和凹凸不平的石面。正当大家疑惑时,岩壁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沉闷的声音震得耳膜发疼。紧接着,平整的岩壁缓缓裂开,露出半人高的青铜门,门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蝌蚪文。“这……这是什么地方?”秦瑶的声音带着颤抖。“嘘,不要说出去,这里是汉朝私人古墓。”我压低声音,悄悄对秦瑶耳朵边说。秦瑶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回头死死盯着青铜门上的纹路,拼命在脑海里搜索《青铜典》上的记载。可那些文字符号就像模糊的幻影,一时怎么也抓不住重点。班长神情紧张,他快速掏出对讲机,却只传出刺耳的电流声。洞穴里的铃铛声越来越急促,青铜门后的黑暗中,隐隐有幽光闪烁。众人举着工具,小心翼翼地靠近,没有想到一靠近,像惊走了的小鹿。眼前除了潮湿的岩壁和古老的图腾,什么都看不见了。“好生奇怪!”班长试着退后,但是即便退到刚才的地方,同样的景象再没有出现。折腾了大半天,把各个角落重新翻了个遍,始终一无所获。那些似曾相识的图腾和符号,明明在《青铜典》里见过,此刻却成了无法解开的谜题。但我知道,这个神秘的矿洞,不,古墓洞穴,绝不会是我们看到和想到的那么简单。那些若隐若现的铃铛声、诡异的青铜门,还有似曾相识的图腾,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牛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