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条它和大黑狗决斗的视频,被传到网上小火一把,因为大黑狗惨败,所以许多人在弹幕上说“坏样的,布鲁斯!”。
是的,丧彪还知道自己在网络上有一定人气。
总之,话归正题,薛知宇是个hotnerd。
在外十分正经,在家里却会夹着嗓子将脸埋在丧彪胸口至脖子那块轻轻蹭。
丧彪猜他在图书馆不说话不夹嗓子可能是因为怕被别人听到有损颜面,但是在家里就没有这个顾虑。
薛知宇很喜欢丧彪,丧彪也很喜欢薛知宇。因为他身上那股洋桔梗气味——这气味是薛知宇的沐浴乳味道,丧彪一个猫在家时跳到洗漱台上研究过,只是沐浴乳挤出来一团,香气太过浓郁,薛知宇每次洗澡涂抹到身上再用水冲掉,味道清淡了很多,更为柔和。
还因为薛知宇确实对它很好。
薛知宇给它买的冻干品质都比学校买给他的好!
更不必说各种抓挠的玩具和梳毛的梳子。
更为重要的一点,薛知宇会经常摊着左右手试图和丧彪说话,给丧彪选择题。丧彪觉得自己被当作与薛知宇平等的生物看待,于是每天都心情很好。
这天,薛知宇难得空闲,带着丧彪去打疫苗。
不用装到笼子或者箱子里,薛知宇发现丧彪是一只很聪明的猫,它无师自通地学会跳到薛知宇肩膀上并小心翼翼地坐下。薛知宇骑自行车时上身会前倾一些,丧彪也坐得更舒服,眯着眼睛吹了一路风。
再次出门,空气已经变暖了许多,温度不再用冰冷而用森凉形容,薛知宇也没再穿羽绒服,外面套了一层夹棉的夹克,一路迅疾,抱着丧彪进宠物医院门时手掌冰凉。
丧彪从没有来过宠物医院,但是一靠近这地方就莫名感觉到紧张,似乎闻到了同类哭嚎悲伤的味道。
薛知宇提前跟它说过是要打疫苗,但丧彪依旧万分警惕。
它被放在一个平台上,薛知宇不断用手自头顶至背地轻轻抚摸它,似乎在驱赶它的紧张气息。
医生举着针管慢慢排气,脸上还笑吟吟地与薛知宇说些什么,丧彪听不太清楚,只顾警觉地四周张望,突然,薛知宇坐下来,上半身紧紧贴着薛知宇将它抱住,丧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前爪突然被一只陌生的手揪住。
丧彪立刻哇哇哇地叫了三声,又突然想起自己的矜持风范,打嗝一样将叫声咽回去。
薛知宇揉着它的脖颈:“没事的,丧彪,疫苗注射。”
下一秒,医生快准狠地讲针头扎进丧彪前肢,丧彪重重战栗一下,却也没有继续哇哇叫,忍着疼看针管里的液体慢慢推入身体。
医生将针管拔出来,有些惊讶:“你们家小猫怎么这么乖?”
什么话,这叫隐忍。
丧彪察觉到薛知宇从自己身上起来,正用手指帮它梳理乱糟糟的毛发。丧彪忍着想要抓人的冲动慢慢舔毛,又舔了舔伤口处。
医生说:“我给那么多猫打过疫苗,基本都哭天喊地的。丧彪真勇敢呢!”
丧彪心里冷哼一声,不用正眼去看这秃头医生,而是仰头看了眼薛知宇。
薛知宇对它笑了笑,奖励意味地摸它的头:“丧彪确实。”
后面医生又揪着丧彪的后脖颈皮打了一次,还不能立刻走,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薛知宇抱着丧彪在医院里乱转,笼子里关着几只患者,无一不是焉啦吧唧地趴窝着,还有输液地地方,有些狗被五花大绑着输液,呜呜嘤嘤声不断……
丧彪见识了一遍世态炎凉,有些悻悻然地钻到薛知宇怀里,猛吸两口薛知宇身上的香气才觉得心安一些。
半小时之后并无异样,薛知宇和丧彪就被打发回家了。
只是后面几天丧彪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就像精气被谁给抽了一样,薛知宇跟它碎碎念说这不过是疫苗之后的正常现象,可丧彪还是会担心自己要是一命呜呼该怎么办。
世界上会少如此聪明一只小猫。
薛知宇精通猫性,一日疲惫的家教之后洗过澡,将丧彪抱到怀里,见丧彪一张小黑脸上愁丝绵绵,于是说:“不会有事的,没听说过谁家小猫因为打疫苗去喵星的。”
托了薛知宇这句祝福的福,丧彪第二天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天气愈发温暖,薛知宇晚上十点骑着自行车回家,进小区时听到了第一声猫咪叫春,不知道为什么,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不由自主地想:是时候给丧彪绝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