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她这就要把火势给改成大火的?心中这样想着,竟然问出了声。
林靖喉结微动,“梅梅不必多问,瑾之就是知道。”
贺梅:“……”
来了,他那噎人的本领又来了。好尴尬,谁来教教她,这个恋爱该怎么谈?
她将前面煮好的那锅鱼鳞混合物从火上取下,用漏勺捞出佐料和鱼鳞,倒入干净的大碗中静置冷却。
接着打碎两个鸡蛋,撒入适量食盐、面粉和胡椒粉搅拌均匀,将沥干水份的鱼鳞在面糊糊中滚上一滚。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她将烧鱼的锅盖打开,倒入一匙陈醋,以大火收汁,接着起锅装盘,撒上香菜,再将锅中的酱汁淋到鱼身上。
“滋啦”一声,油锅中翻起微微的涟漪,小小的泡沫包围着下锅的鱼鳞上下滚涌。原本平整的鱼鳞在热油的拥簇中,像是脱去水分的树叶慢慢卷起。
见林靖下手帮忙,贺梅取了筷子,稍稍拨动锅中的鱼鳞。等到炸至金黄色的时候,用漏勺将锅中的鱼鳞捞出来,沥干多余的油分。
不知道从何时起,不是他坐在那里等着她一个人在厨房做好饭菜,而是时不时就陪伴在侧,帮她打下手了。他们这样,颇有一种“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感觉。
她的付出,林晶晶他都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不止不会坐享其成,还会投桃报李地考虑她爱吃什么,而不是垂手像个大爷那样,整日等着她累死累活地伺候。
从各方各面来说,林靖真的很完美,怎么办?更想拐他给自己做丈夫了。
贺梅顿时熄了“若是就这么和他过一辈子”的想法,不行,明明他们互相对彼此都有了感情,现在抱也抱了,手也牵了,“睡”也睡了。就这么止步于此,叫人怎么甘愿?
他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生理还是心理?
贺梅跟在端着托盘的林靖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背影猛瞧。
苏起问过了,清妙也问过了,从他们那里虽然有所获,却也并不算多。她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因着林靖含蓄的性格,这大半年来才逐渐开始有了三思而后言的习惯。
要不……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问问他?
反正晚上已经有了厨娘接替她代卖烧烤,她回来小孤山的机会增多不少。不如她从伙食方面下手,给林晶晶好好补补身体?
嘴硬心逢迎
贺梅视线的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林靖走在前面没有回头都能察觉得到。他走路的姿势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些,被双立瞧了个正着。
双立:“咦?先生……这是怎么啦?若不是端着托盘,双立几乎都要怀疑您此刻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林靖:“……”
双立的话引得贺梅忍不住想笑,却又觉得这样不好,只能竭力绷住,两肩疯狂抖动,憋得嘴唇都有些酸了。
不过是发呆的时候多看了几眼,他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同样是对彼此喜欢,作用在她身上,使她变得愈加大胆;作用到林晶晶身上,却令他更为羞怯。
红烧鲤鱼咸鲜汁浓,配上米饭甚是味美;油炸鱼鳞金黄酥脆,作为零食或是佐酒都很相宜。
贺梅:“以后若是常回来小孤山,或许就可以做得更加用心些,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草率。”
双立闻言一喜:“梅姐姐这是要搬回来住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