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漾愣了下:“还是不行?”
他道:“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消潇道:“不是代价的事。”
“叶瀛作为四家之子,从前受天道庇佑。就算它现在沉睡了,也不能在其统治的天地里,平白长出手臂。”
“……”齐漾看上去失魂落魄。
姜枕不知道怎么宽慰,便给他倒了杯茶。
齐漾目光温和:“谢谢。”
他叹息地说:“原以为此事不成,是教主的问题。”
原来是根本做不到。
齐漾人跟丢了魂似的。
他欲要接姜枕的那杯茶的,但窗棂荡进来的清风,让左袖的空荡变得突兀。他沉默良久,没再行动。
齐漾离开得很快。
他走后,消潇才问:“昌姐,怎么是他?”
昌野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啊、是这样。那个问姻缘的姑娘走了,下个就到他了。”
消潇收回视线:“谢御出什么事了?”
经过刚才的事,姜枕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打乱了。
他将昨日发生的情况告诉消潇。
“……你是说,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嗯!”姜枕补充:“也不算,但对我好像有点陌生。”
消潇皱眉:“……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作为仙君,或许有其他因素影响。”消潇思索,决定:“我问金杖罢。”
但问前,消潇说:“你有什么猜想吗?”
姜枕想,有。
他觉得谢御傻了,神志不清了。
但自己都觉得荒谬。
所以他开口:“没有。”
消潇便问金杖。
片刻后,她睁开视线,神情不对。
姜枕内心很不安:“怎么了?”
消潇将金杖收回,语气认真:“姜枕,你有想过和离吗?”
和离二字,无疑是在姜枕的心口炸开,震耳欲聋。
“……怎么说到这个?”姜枕笑不出来,“情况不好吗?”
消潇摇头:“并非。”
“仙君之体,金杖看不清晰。但也不难猜出,今后要走的路波折坎坷。”消潇道,“姜枕,你心太细,天地又乱,应当不再想经历这些。”
姜枕很轻地眨眼:“那也不至于……和离?”
消潇:“是我说辞不对。谢御那边、金杖虽看不出问题所在,但很复杂。如果想偏安一隅,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