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潇久居金杖教内,处理事物。东风行和金贺,时常随昌野云行善事。姜枕便和谢御在宅院中,码头边儿,时而看着日落。
就这样过了足有半月,去西荒的事才提上了行程。
东风行和金贺没有异议。
又过去五日,消潇将事情处理完毕,剩余的交给昌野云来解决。小四作为护法,将幸存的弃婴送去南海。
走前,姜枕去给辛辛上了坟。
这是他自个立的,有段时间了。谢御记住他的嘱咐,经常来打扫,上头已经冒出茁壮又乖巧的嫩芽。
他们来时,风很轻地吹,小草便摇摆。
姜枕垂眸,跟谢御说:“之前在万悔南道救下她,已经想好给她挑选处人户。”
谢御:“嗯。”
姜枕叹息:“可惜她死了。”
谢御学着他安静,将纸钱烧着。
姜枕见了,内心也不算难受,已经习惯了。
他靠在谢御的肩头,感受着对方的冰冷,也能安定下来。
“我真的不想再走了。”
正如消潇虽说,一想到这些痛苦,而又无法改变的现状,他就感到寸步难行,疲惫。
谢御沉默了下:“我背你。”
姜枕:“不要。”
“你想要什么?”
“你在就好。”
姜枕闭上眼,谢御将纸钱烧得更旺。
他没有回答,手中却透露出焦躁。
姜枕看见,问:“你有的,都会给我吗?”
谢御没犹豫:“嗯。”
姜枕便笑:“你傻。”
他站起来,声音轻飘飘地:“辛辛,我们走了。”
未开灵智的小草,摇得欢快。
姜枕却觉得内心愈发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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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决定的事情,时间便过得快。
五人遮着面容,骑着马匹,花了足月的时间,赶到了西荒的偏路上。
越靠近目的地,越是黄沙漫天。
他们的衣服也必须厚重起来,即使这样很热,但要防止那无情的沙粒割人。
这条路上,遇到的修士就没有不破口大骂的。
金贺擦了下汗:“还有多久?”
消潇看了眼地图:“再行五日。”
“……”金贺哀嚎,“还有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