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野兔放到谢御的身旁,旋即架起营火。做完事情,便回到幄帐内。
姜枕将凌乱的碎发捋顺,凑到谢御的身边:“忙完了吗,我想帮你。”
谢御:“嗯?”
他语气漠然:“你去歇息。”
姜枕:“我已经很久没做事了……”
他的事情几乎都被谢御包揽。经常无事可做的睡觉,醒来就吃烤好的肉。虽然惬意,但被拘泥着不太好受。
谢御抬头,面无表情。
姜枕眨眼,扯了扯谢御的衣袖。
“……去烤吧。”谢御似乎想通,将野兔递给姜枕。
“好。”姜枕如愿以偿地挪到一边。
金贺在旁,小声说:“哎,谢兄怎么点反应都没有。”
他暗自跟东风行道:“比之前还像木头人。”
东风行不在意:“他也不是第一天如此。”
“……这倒是。”被反驳,金贺只好去检查自己建设的土墙是否牢固,可没过太久,便憋不住:“我还是感觉他们很奇怪,但说不上来。你不觉得?”
东风行抬眼,又低头下棋:“哦,我不觉得。”
“这样就挺好的。”
姜枕将野兔改了花刀,用木棍和铁丝缠好。在炭火猛烈的攻势下,肥嫩的兔腿被炙得滋滋作响。焦皮逐渐裂开纹路,金黄的油珠渗出,荤腥的肉香扑鼻而来。
谢御忙完事,很快便过来。姜枕让开身位,依赖地靠在对方肩头。
谢御没说话,只接手烤肉的活儿。
姜枕就知道会这样。
他也不勉强了,直往谢御怀中栽:“困。”
“吃了再睡。”谢御回答。
姜枕便强撑起精神:“我想出去逛下。”
“……”谢御低头看他,没回话。
嘴边本要脱口而出的“去”,被收回到肚腹里。他必须陷入谨慎的思考和抉择中,即使这费劲心力。
姜枕:“好不好?”
这条偏道,应当只有散修,不会有危险。
谢御缓慢地松开手:“嗯。”
姜枕得了同意,从谢御怀中钻出去。取来斗笠遮住面容,准备闲逛。
消潇从幄帐里出来:“小心些,不要跟生人靠近。”
“好。”姜枕问金贺:“你去吗?”
金贺:“不去了吧?”
显然是馋烤兔腿的。
东风行笑了下:“恩人,我呢?”
“你要去吗?”姜枕往前,帮他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