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当然不想。谁会想看见道侣去送死?”
谢御:“我不去。”
他道:“你守着我,我听你的。”
姜枕很难说清听见这话的感受。
谢御却清楚的记得,他的长睫颤动,垂眸时声音细微:“好。”
姜枕闭上双眼,又重复:“好。”或许是心有余悸,无意识地揪住谢御的衣襟,复而被盖住,十指相扣。
“你听我的,不许再忤逆我。”姜枕认真地说。
“嗯。”
姜枕:“你陪我说话吧。”
虽然是命令,但语气却带点期盼。谢御问:“说什么?”
姜枕:“你来想。”
谢御便认真想。可失去感知的他,的确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道:“我不知道。”
姜枕蹭了蹭谢御的脸:“那我来想。”
可真到了节骨眼上,姜枕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每日生活在一起,骑马都是同乘。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风景,早已身同一人。
想到这,姜枕忽地有些安心。声音也逐渐抚平,依赖地靠着谢御。
姜枕:“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嗯。”
过了半晌,谢御反应过来:“为什么不说了?”
他应该担心姜枕的变化。
姜枕迷糊地睁开眼:“说什么?”
谢御:“……”
姜枕反应过来,解释:“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没什么能说的。”
他很困,又闭上眼睛。
谢御只好抱紧姜枕。
他无法确定姜枕是否有心事,又很难做出下一步的思考、周遭空寂。只能珍惜当下,拥护道侣睡个好觉。
夜里,寂然无声。
一批人马悄然地出现在这条道上。他们面覆黑纱,背着弯刀,脚步轻而慢地靠近这半人高的土墙。
“头儿、真要打劫他们啊?”说话的是位矮小的瘦子,“这批人我观察过了,有武功,怕是不好下手!”
“……你害怕就走。”
立刻有人追随头儿的话:“就是,混口肉吃还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