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多时,他想到那白得晃眼的少年。内心居然生出丝兴奋和亵渎。
要是能跟他——
嗡。
强盗还没来得及想问,只觉得肺腑骤然轻松。他瞪着眼睛往下看,只见肚腹被一把剑穿透。
“呃……”强盗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死不瞑目地倒下了。
避钦剑回鞘。
消潇道:“怎么忍心让他死了?”
姜枕:“他说不定见过通缉令。要是传出去只弊不利。”
消潇沉默了下:“嗯。”
姜枕虽然这样说,但她知道是担心谢御安危的原因。即使恢复元婴修为,仍旧不放心。
可谢御——
消潇想起他的反应,忧心起来。
这场意外来得快,去得也快。
姜枕很快便躺回被窝里,却睡不着。他虽然醒得晚,却也听见消潇的阻拦声。
谢御出手得太果断了、虽然姜枕不是什么扭捏,要求细节到位的人。但这不同寻常。
谢御很快便回来,将他抱入怀中。思绪被打乱,心里却被事压着。
姜枕不指望谢御能够发觉,便直接问:“你刚才、没打算留他一命?”
谢御:“嗯。”
姜枕道:“他还有用、”
说到这儿,他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纠结。眼眸在黑暗中却是水亮的,像是受尽了委屈。
谢御看了会儿,没反应。
姜枕叹息:“算了。”
“好。”谢御道。
这夜里,两人都未睡着,却不发一言。
后面几日,他们继续向西荒前行,也逐渐看到散修的身影。
“邪门,前头气候好点不停下来,倒是在这儿驻扎了。”金贺道。
姜枕:“或许有什么事吧。”
不能说或许,这么大规模地停在这儿,城内必然出事。
多花了一日的时间,消潇从修士的讨论中提取出零星的词汇。总结道:“城内弃婴太多,夜里啼哭瘆人,并不寻常。”
金贺:“有弃婴就很怪了、这天底下,还有鬼魂愿意投胎?”
消潇:“先下马吧。”
散修都在这儿,伪装成凡人的他们固然不能往前冲。更何况行了一夜,东风行也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