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灵力波动,变幻出颗石头。像是测灵根的。
消潇神情微变:“验心石?”
“你眼光不错嘛。”鬼尊边夸赞,边说:“我瞧你二人感情很好,就是不知道能否经得起考验。”
金贺:“你……”
他哀求地说:“别啊。”
姜枕:“我来。”
“不,要他来。”鬼尊点名道姓。
在场的人都提心吊胆。
金贺试图转移注意:“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实在恶趣味!”
消潇道:“道侣自然是相爱才成亲的,这样考究让人伤心。”
鬼尊自然不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打掩护?”
姜枕:“别说了。”
他感激地看着金贺跟消潇,又收回目光:“既然是考验,我来也行。”
鬼尊:“我都说了——”
谢御:“可以。”
凉薄的声音将僵局打破,如剑上凝结的寒霜,每字落下都带着未融的冰渣,刺得人耳膜作响。
寂然无声。
金贺:“开什么玩笑……”
他怀疑的态度和反应,赤裸的摆在姜枕面前。内心隐约有些刺痛。再侧过头,消潇也是不赞同的后怕。
姜枕觉得自己该说些话。
他的嗓音哑了:“你别逞强。”
他拦住谢御,眸光颤动:“算了。”
谢御:“别怕。”
验心石悬浮在断崖上,鬼尊好整以暇地看着。姜枕明白那是她的恶趣味,想要让自己看着谢御的改变。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疼呢?
他分明可以骗自己被爱着,却要被毫不犹豫地拆穿。
打着喜爱和规劝的幌子,做着让他痛不欲生的事情。
谢御走上前,被焦急的目光包围。
他面无表情,却在倏忽间侧过头去,见到姜枕还未来得及擦掉的泪花。
他想,让姜枕难过这么久,他早就该死了。
从十七岁身死的那年,在离开八荒问锋的数个夜晚。醒来在看到姜枕的第一面,他的性命就系在对方的手中。
他却连拙劣的爱都无法表演。
谢御看着面前的验心石,似乎都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