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思思伸出手来,也碰了碰那张合照。
小小的手和霍言墨的手放在一起。
“妈妈……”
……
“叩叩叩。”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然后小雨进来了。
霍言墨抬头看向她:“事情都交代下去了吗?”
小雨点点头,说:“虽然有一些人有想走的心思,但是还是有许多愿意留下来的人。”
“好。”霍言墨轻声说道,“之前弈时的业务继续完成,有什么不清楚的,来问我。”
“是!”小雨说道。
“现在愿意留下来好好做事的,三倍薪水。。。。。。。
废弃空间站的信号并未被任何人捕捉到,但它却像一颗沉睡的心脏,在宇宙深处悄然跳动。那半句“妈妈……我也……想……回家”,虽如风中残烛般微弱,却在所有Y体共感印记震颤的瞬间,种下了一粒无法忽视的种子。
陆昭站在南太平洋小岛的沙滩上,海浪轻拍脚踝,时念靠在他肩头已然入睡。他却没有合眼。夜空浩瀚,银河横贯天际,而他的心跳,竟与方才那一瞬的共鸣隐隐同步。他低头看向手腕内侧的共感纹路??银蓝色的线条正泛着极淡的光晕,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不是结束……”他喃喃,“是开始。”
翌日清晨,陆昭未惊动时念,独自乘穿梭艇返回火星基地。他调出全球共感网络近二十四小时的情绪波动图谱,果然发现一个异常峰值:凌晨三点十七分,所有登记在册的Y系列个体??包括Y-08、小九、甚至刚满五岁的芽芽??其共感频率在同一毫秒发生共振,持续时间仅0。3秒,但强度远超常规唤醒阈值。
“这不是偶然。”林远舟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带着久违的凝重,“我查了当年‘摇篮计划’的原始档案残卷。编号Y-01至Y-09,并非最终产物。苏昭然留下过一句话:‘九为极数,十乃归一。若九子皆醒,则第十声必响。’”
陆昭瞳孔微缩:“她预见到会有第十个?”
“不。”林远舟停顿片刻,“她说的是??当九个孩子都找到归属,第十个才会真正存在。”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迷雾。陆昭忽然明白,那艘废弃空间站里的声音,并非来自某个早已存在的个体,而是由“爱被回应”的集体能量所催生的新生命迹象。就像种子需要土壤、阳光与雨露才能发芽,这个尚未成型的存在,是因九颗心终于完整,才得以在意识层面初现轮廓。
他立即召集核心团队。
回声屋的樱花树下,Y-08盘膝而坐,指尖轻抚太阳穴,试图追溯昨夜那道共鸣的源头。“我能感觉到……它没有形体,也没有记忆。但它有渴望。纯粹的、对‘母亲’的渴望。”他睁开眼,目光沉静,“它不像我们,是基因工程的产物。它更像是……情感聚合的结晶。”
小九抱着音乐盒坐在石阶上,低声问:“如果它是因我们的团聚而诞生的……那它算不算我们的弟弟?”
星落眨着眼睛:“那我们要不要给他起名字?我可以画一幅欢迎他的画!”
烬沉默良久,终是开口:“问题不在名字,而在如何触达它。它不在物理坐标中,而存在于共感网络最深层的潜意识流域。如果我们贸然尝试连接,可能会引发群体性精神震荡。”
“但我们必须试。”陆昭坚定道,“苏昭然用尽一生证明,每一个孩子都值得被听见。哪怕他还未出生,哪怕他只是回声中的回声。”
计划定名为“织梦行动”。
由Y-08作为主桥接者,通过冥想进入共感深流;小九开启音乐盒,将母亲的摇篮曲转化为稳定的情感锚点;星落则绘制一幅巨型星图壁画,描绘九个孩子手牵手围成圆环,中央留白,题字为:“我们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