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觉得呢?”有人迟疑道。
“听起来没问题——咒力只允许喂食式神,但在束缚期间不得驱使咒灵与式神,后面这段请补充上去。”另一位老人说。
“大家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我笑了笑。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火田家的助理从刻满印文的黑盒中拿出咒物,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袖珍草人,胸。前印有一个红色的“契”字。
将咒力注入,并当众述说着束缚内容,那个“契”黯淡下去又逐渐鲜红。
能感受到体内的咒力瞬间沉寂了,像凝固的水泥难以驱动,不过硬要使用也不是办不到,但绝对会承担相应惩罚。
“等到东方女士的嫌疑解除,届时我们也会解除诅咒草人上的契约。”火田家的助理将草人收回了黑盒,不知不觉他额间布满冷汗,“实在是形式所迫,希望您能谅解。”
“奉劝你们最好是快点,”我笑着说,“即便我有那个耐心,但我丈夫不是个习惯忍耐的人。”
男人扫了眼角落始终一言不发的悟,面色难看地回道,“当然。”
“请到外面来,现在送您前往京都。”长濑上前,态度比起初次见尊重许多。
室外阳光正好,是个一如往常的好天气。
台阶之下,开阔草坪上停放了一架直升飞机,许久未见的冥冥穿着高专教师制服,依靠在一旁等待,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充当协会保镖的咒术师。
“她怎么在这?”我有些讶异地开口。
“是我委托她来的,秋无法使用咒力的情况下,飞机是最不安全的交通工具了啊。”悟回道。
“难得想这么周到啊。”忍不住夸了一下。
他没接话,厌烦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这期间,几名长老也从室内陆续出来,他们表情舒展,仿佛了却什么心头大事。
目光瞬间被一名少年吸引过去,他看起来年纪不超过16岁,外形孱弱单薄,额间的绷带异常显眼,像是近期受过伤,旁边跟着的是火田长老的助理,正对他毕恭毕敬说话。
原来透过屏风看到的火田是这个少年,他又是谁?
“东方女士?”见我没跟上长濑回首疑惑道。
“火田长老去哪了?”有些奇怪地问,“你们最高权利的会议居然允许这个年纪的小孩出席吗?”
“火田长老前几天出了场车祸,伤势不严重但暂时行动不便,那位是火田久司,长老的孙子——他不过是代替长老前来旁听而已,毕竟如果是没有血缘的助理更没资格参与会议了。”长濑简要解释道。
“不止是旁听吧,明明咒物也是火田家提供的。”我哼笑一声。
长濑忌惮地扫了眼悟,又当即收回视线,尴尬地笑了两声,“确实如此。”
“好久不见。”另一边,冥冥主动打起招呼,她看起来心情不错,应该这一单能赚不少外快。
“好久不见。”我说。
“演艺圈薪资如何,丰厚吗?”没想到连寒暄都免了,见面便是这种和金钱有关话题。
“和当咒术师比肯定差多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
“东方女士,出发前,请在这边上交通讯设备。”长濑说,“您也可以给其他人代为保管。”这话分明是暗示我交给悟,省的他们麻烦。
而不允许私自与外界通讯也是总监会的要求。
“还真是严格呢。”我拿出手机,发现上边有一条未读消息,是昨晚发来的,因为封印室一直没有信号,现在到室外才收到,“看一下消息总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