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曲筝进来后,身后又跟着进了一人。
正是那畏首畏尾不敢抬头的越不平。
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了。
常盈问:“你将她放了?”
齐曲筝冷冷瞥了常盈一眼:“你说你要杀了萧良,我未必不肯帮你。你真以为威逼利诱能让我开口吗?”
越不平在角落里偷偷跑到了他们身边。他低声道歉:“抱歉,她、她,我做不了坏蛋。”越不平丧气。
常盈本就没对他寄予多大希望,他问道:“萧良?”
齐曲筝道:“你们若是为我而来,那一切可以到此为止了。我不会走的,我可以劝他,劝他放过你们,然后你们赶紧走,不要回来了。”
容雀在一旁轻声念叨着:“怎么叫萧良?和萧通天都姓萧,难不成是师叔的儿子?”
常盈道:“晚了,这不光是你的事。我有一个、朋友,他也中了蛊,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
常盈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乍一听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但是李秋风隐约觉得不对。
他道:“我没事,我们先走吧。”
齐曲筝听了,忽然一笑。
“那就无能为力了。中了蛊就会死,然后变成那恶心的东西。没事吗?一开始是没事;你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很快……你发现自己饿的很快,永远都吃不饱。”
常盈道:“你也中了蛊?那你为何没死?”
常盈这话问得毫不掩饰,简直是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你怎么还没死?
精通各种刑讯技巧的卢青霜简直捂脸。
可谁成想,那齐曲筝也不是常人,她听了,竟然冒出一句。
“因为,我是他的妻子,他不舍得让我死。他会喂我吃肉,我吃了,就好了,就睡得着觉了。”
她这一段话冒了出来,良久无人接话。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惊讶起。
卢青霜将下巴勉强合上:“齐家三小姐,你不是早就嫁人了吗,嫁给闻……”
齐曲筝神色厌恶地打断。
“住口。”
常盈对她的过去不感兴趣。
“这么说来,萧良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是为了你。可是没了他,你也活不下去。”
“求之不得。”齐曲筝的样子,看上去的确是不想活了。
卢青霜见气氛凝重:“谁都死不了,我还打不过那个毛头小子不成。我怎么带你们进来的,我便会怎么带你们出去。”
容雀忽然开口。
“其实大傩的确告诉了我一个,专门对付蛊圣的办法。”
所有人都转向容雀。
“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早说。”
就连齐曲筝都嘶哑着嗓子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办法。”
容雀认真道:“因为这个办法,我觉得不太可行……”
众人的目光沉沉地压向她,容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