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丘白牵牵祂的手腕,带进厕所里。
这个列车上最安全的地方俨然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或许是因为【钟表匠】在这里使用了能力,厕所无意中成为跳脱时间规律的地域。
只要锁上门,就不会有人来打扰。
咔哒一声过后,鹿丘白当即按住祂的肩膀,踮脚吻了上去。
小鹿医生内敛含蓄,却从不吝啬自己的情感,无论是亲吻还是更深入的接触,都占据着主导地位。
眼下也是一样。
两人的牙齿都磕碰在一起,戚言州猩红的瞳孔缩成一个小圆圈,感受着青年热切潮湿的吐息,柔软的舌侵入祂冰冷的口腔,鲨鱼牙划破了柔嫩舌面,唇齿间翻涌着血腥气。
戚言州不断地吞咽着,贪婪地寻求着更多属于对方的气息,祂的触手得寸又进尺,将青年的腿根和腰肢都牢牢卷住,二人近得几乎要融为一体。
污染体不懂得节制,只要施与就照单全收,甚至还要渴求更多。
鹿丘白只能一边吻着祂的唇瓣,一边手掌从祂后脑下滑至后颈,用力一捏。
掐住后脖颈。
戚言州被迫停下吮吸。
鹿丘白的手掌挤进二人紧贴的腰腹间,抓住一根不安分的触手,牵引着带到唇前。
尔后俯身落下一吻。
“…!”这一根触手爽到翻白眼,另外几根触手嫉妒得扭成一团,戚言州脸颊通红,“小鹿…”
鹿丘白将祂的七根触手都吻了个遍。
冷血小章鱼好像快要汽化了。
祂知道鹿丘白为什么突然爆发式地寻求与祂亲近,在鹿丘白与【钟表匠】的对话里祂已经知道了自己前两个轮回的结局。
顶级污染体从没想过自己会输,久久无法回神。
那一刻祂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潮水般袭来,可祂担忧的并非这次轮回自己再死去就再也无法复活,而是…
为什么两次祂都无法保护好祂的小鹿?
祂竟然让小鹿独自一人面对那样穷凶极恶的污染体!
祂真是…真是太没用了。
强烈的自责让戚言州眼圈红红沉默不语,鹿丘白一定是注意到了,才会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抽出时间来安抚祂。
鹿丘白在祂怀里喘息,指尖挑开小章鱼的衬衣,描摹着衬衣下祂灰白的皮肤:“你越来越像人类了。”
戚言州鼻尖红红:“是好事吗?”
鹿丘白笑着捧住祂的脸:“当然是好事,说不定我们还能去伯特利领结婚证。”
毕竟伯特利允许同性婚姻,就是不知道不同物种能不能被允许。
结婚…证…
小章鱼的瞳孔都开始地震,鹿丘白笑得眼里有了泪花,恰在这时厕所门被人敲响:“【疗愈师】,是你在里面么?”
——是亚瑟的声音。
鹿丘白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干净,有些作呕:“是我,怎么了?”
亚瑟“哦”了一声:“我确认一下你的安全,你在里面做什么?”
鹿丘白心想让我不安全的最大隐患就是你,表面上为了演戏却不能表现出任何抗拒,他听得出来亚瑟名为关心实为试探,走到厕所门口打开了门。
哗啦。
亚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鹿丘白对他这张脸现在是生理性厌恶,好在脸上表情如常:“上厕所啊,还能做什么?”
亚瑟的视线落在青年明显不正常红润的唇上,再看向青年身后,那只正在整理裤子的污染体,漆黑的脸上一瞬间色彩斑斓。
“你们。。。”他自己脑补出了什么,讳莫如深的模样,“兴致不错。”
鹿丘白报以微笑。
“既然确认了你没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