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再冷了,是温热柔软的肉|体,两手紧紧环在商稚身前,用力到指甲边缘泛起一圈粉白,就仿佛——
我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喉结滚动,半晌商稚低声说:“松开。”
兰伽抵在商稚背上轻轻摇头,商稚强硬地按下兰伽的细白的手腕,转过身看他。
真对着兰伽那张脸又不知该说什么,他垂着眼尾,边上落了层薄红,要哭不哭的可怜样。
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商稚又想。
兰伽跪在床上,两条腿嫩生生的,这个姿势让衬衣被撑开了,衣摆往上回缩起来。
下|面真的什么也没穿。
他就不该转过来看,商稚拽着衣摆把兰伽的衣服往下拉,遮住一点是一点。
可他手劲没收住,下面是遮住了,上面却被撕裂了。
领口大开,一侧顺着肩头滑落,布料卡着兰伽的手臂,挤出丰|盈肉|感,他身上太白了,稍微有点红就很明显,方才商稚掐过的地方就留下了印子,几点红|星不偏不倚落在锁骨上方。
商稚仰头深呼吸。
兰伽却只垂眸看身上的衣服,接着无所谓地掀开撕裂的衣领,露出布满斑|驳红|痕的胸|口。
宝石般的蓝眼睛暗淡蒙尘,空洞无神,像劣质的情|趣人|偶。
兰伽抓起商稚的手往自己胸口摸。
商稚瞳孔紧缩,大脑冷静下来,他甩开兰伽的手,没轻没重地在兰伽胸|前扇了一掌,活像被妻子戴|绿|帽的丈夫,带着恶毒的快意训斥。
“脏死了。”
兰伽吃了痛,又揪着破烂的衣服去挡,衣服被彻底拉上去。
看清兰伽腿|根的情况,商稚脸色更加难看,他把手伸过去抹了点往下流的黏|腻东西,直直怼到兰伽眼前,“刚和别的男人睡完就来爬我的床?”
兰伽一直没有说话,神情越发落寞,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无助地盯着商稚看,毫无血色的唇开合,虽然没有声音,但商稚读懂兰伽在说什么,他说:
“救我。”
嘭——!
天光大亮,商稚翻身摔在地板上,身下一片濡湿,抬手捂上眼睛发出了今天第一句脏话:“操。”
梦真的毫无参考价值,他分明看清了兰伽,醒过来再去想,只有模糊的一团。
半个小时后商稚出现在杂货市场,买了几件结实耐造的连帽衫和一堆内|裤。
午时刚过,小跟班风风火火抢起房子,争执间摔烂了商稚的旧电脑。
商稚心情不错,抬手给他们鼓了鼓掌,在一群人看恐怖片的表情中背上包,坐火车离开了。
远离了十三街,火车外的风景也变得有颜色。
商稚看着透蓝的天,脑海浮现的是那双同色的眼。
火车在夜间抵达,商稚辗转了两趟汽车进入a市,大城市的繁华名不虚传,到处是夸张的光屏,深夜十一点半依旧亮如白昼,电影里才能见到的豪车遍地飞驰。
商稚拉低帽檐,穿梭在城市的边缘地带,连续走出数家没有空位的网咖后,终于在街角深处捡到漏。
那家网咖的包间比酒店便宜五百,商稚给泡面接了热水,拿了两包苏打饼干进入包间。
上一个人走得急,电脑屏幕还亮着。
屏幕上是张被放大的模糊图片。
白头发蓝眼睛,又是兰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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