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惧他,怨他,抗拒他,偏生又不得不屈服在他身下,无力反抗,颤如风烛。
娇柔又坚韧,惶瑟又倔强,让他怜爱,更激发他骨子里嗜血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锁链在挣扎中撞出沙哑细密的靡靡之声,赵明斐平复的心又荡漾起来。
他半眯着眼,回味了下方才的放浪行径,实在有些亡国之君淫糜做派,却叫人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轻笑了声,正系着领口最后一颗襟扣的手顿了顿,改为重新解开。
江念棠感受到他再次入榻时,脸颊的红潮还未褪去,她惶恐地呜咽着摇头,强行撑住酸软的身子慌忙往后躲避。
但无济于事。
她未被束缚时且不敌赵明斐,现在更加无法抵抗。
赵明斐不慌不忙拾起深色薄被上的细链,一圈一圈绕上自己掌心,将江念棠从墙角慢慢拖出来。
冷眼看她做无畏的挣扎,看她绝望的向自己靠近,含恨不甘却无力反抗的柔弱模样,真是勾得他的身子,他的心都酥麻了。
他惋惜没有早些发掘如此乐趣无穷的方法,简直令人遗憾。
江念棠再次落入赵明斐怀中,被动承受着,嘴里断断续续呜呜叫嚷着什么。
赵明斐抬手轻抚被眼泪濡湿的布条,疼惜地叹道:“乖乖,省着点力气,夜还长……”
江念棠怒目圆睁,身体抖得更厉害,嘴里的声音愈发激烈,赵明斐听出几分啖其血肉的狠意。
他粗喘着气儿,安抚道:“别恼,别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我哪里不如他之类的话。”
赵明斐对她种种激怒自己的言语已然波澜不惊,还能煞有介事地与她调笑一番。
“我知耻后勇,日后勤勉努力,总有天能超过他。”
“不信你自己感受一番,这回是不是比上次叫你更痛些,更难熬。”赵明斐笑道:“让你欲生欲死,刻骨铭心?”
“他们本事在大,也没能让你露出这般仰面承欢后的楚楚动人,可见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江念棠听得简直要气晕过去,赵明斐这厮怎么能自得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赵明斐已经想通了。
既然得不到江念棠的心,得到人也是一样的。
她的心,不就装在她身体里面吗?
他何必庸人自扰,去追求那无用之物,及时享乐方为正道。
他们爱得死去活来又如何,江念棠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中,都是他赵明斐的人。
黎明将至,灯烛已尽。
赵明斐拾起地上的衣衫穿好,满足地走出内殿,低声吩咐宫婢进去收拾干净。
两个宫婢一进门,便嗅到事后残留的醾味。
她们走近凌乱的床榻间时面如常色,早已经习惯皇后娘娘肿胀的红唇被噬咬至破皮。
然而在替昏死过去的榻中人擦拭躯体时仍吓了一跳,盖因窥见娇嫩白皙的双膝被摩擦沁出鲜血,压出紫淤,伤痕累累令见者触目惊心。
两人对视一眼,抿紧唇默不作声加快手中动作。
*
顾焱升职这件事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他从一个寂寂无闻侍卫一跃成为御前侍卫,可谓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
别小看只多了御前二字,这代表从此顾焱有了在陛下面前表现的机会,御前侍卫不仅仅是侍卫,更是一种考察。
李玉将军就曾经是太上皇的御前侍卫,后来被封为骠骑将军随陛下前往龚州治理水患,如今是宫中禁军统领,简在帝心。
顾焱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升官,他私下问来宣旨的是严珩一怎么回事。
“陛下见到你献给皇后娘娘的虎皮,十分满意,再加上你剑术出众,所以对你青睐有加。”
严珩一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声音很轻,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顾焱皱眉,“一张虎皮而已?”
这与他的计划不符,顾焱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不想太拔尖,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