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握紧拳头,任由指甲尖锐地刺痛掌心,大脑立刻清醒了很多,你通过吞咽湿润干涩的喉咙。
你局促地鞠一躬,重复道:“你们好!我是枝相绘珈,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尾白阿兰。银岛结!大耳练。赤木路成。小作裕渡!”
“你好,我是角名伦太郎。”角名伦太郎弯起那双狐狸眼,冲你笑着,然后微微鞠躬。他暂时收敛起自己所有的小心思。
宫治在角名伦太郎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他不愿再看,打断了这大型鞠躬现场,“走吧,该做饭了。”
北信介:“你们随意。”说罢,他便先行一步离开了。
要去厨房帮忙的你们几个紧跟在他身后。
去厨房的路上,角名伦太郎深知路途短暂,现在跟你搭话也会很快被迫停止,而且极大概率、不对,百分百会被宫双子打断,于是他只是看着你紧紧坠在北信介身边的背影,目光不曾离开一刻。
角名伦太郎开始神游。他能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只能通过手机照片来回忆的身影开始生动、摇曳生姿,从初遇到再次相遇过程中的煎熬、苦闷、沮丧通通都氤氲成你黑眸中的雾,他的魂魄都被勾着想要挣出躯体化作萦绕在你眉目间的潮湿烟霭,描摹你沾着忧愁的眉目。
你走在前面,为了避免上次去超市时的事件再次发生,你紧跟着北信介,忽然间,你觉得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幸好你忍住了。
结果接下来你的鼻子又痒了两次,每一次都被你艰难地忍了下来才没有发生在几个男生面前失态地狂打喷嚏的窘状。
怎么回事!?
你抓狂,难不成你对新来的男生过敏不成?!
你的眉毛都要皱成一团。
不过接下来你就没想要打喷嚏了,你将这个归结为是鼻腔受到灰尘的刺激了,你还是相信科学的——在不涉及你那见鬼的破体质的情况下。
来到厨房,你们分好工,开始做饭。
虽然过程出了一些小意外,但总的来说你们算是圆满做出了一顿饭。
而且你发现,新来的角名桑是和北信介、宫侑、宫治都不同的类型。
角名伦太郎不会主动参与到宫双子的打闹之中,也不会和北信介掺和到一起干活,有一种懒懒的、干也行不干也行的“我行我素”,但是分配到他手上的活也是会很好地完成。而且做饭过程中面对宫双子的搞怪等行为时,总会露出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
噢!你知道了——那种表情!!!真的很像之前宇内天满分享给你的漫画中,主角很想吐槽却要拼命忍住不吐槽的表情!
你悟了。原来角名君是这种人设吗?!
在吃饭时,你也是拼命往北结仁依那边靠近,在不影响吃饭的情况下能挨多近是多近,你疯狂在一群男高的包围下从北结仁依身上汲取安全感。
排球部的众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在聊天的同时也不忘扯上你(你:?)。
尾白阿兰:“后天就是庆典了吧?”
北信介:“嗯。从晚上七点钟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半。九点半到十点会放烟花。”
银岛结兴奋,“喔喔喔!是烟花!”
宫侑附和,“是烟花!”
角名伦太郎:“……”
宫治:“有什么好兴奋啊,烟花不是每年都有吗?”
大耳练轻笑,“哈哈。”
尾白阿兰:“每一次有每一次的氛围嘛。你说是吧,信介?”
北信介吞下口中的饭菜,“嗯。”
没有开口的小作裕渡和赤木路成是专心干饭二人组。
宫侑转过头来面向你:“绘珈,你也很期待看烟花吧?”
你的动作顿住,含在口中的筷子被咬了一下。
烟花……么?
你感觉上一次看烟花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那一簇一簇在黑夜中灿烂绽开的花火在记忆里黯淡无光。
莫名的,一丝沁凉从干涸的内心渗出,你心底陡然升起一点对烟花的期待。
你放下筷子,认真地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