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的线路被切断了!对方……对方直接从物理层端掉了我们的服务器!”“赵飞天所有的加密账户在五分钟前被全部冻结!资金流向被锁死了!”“我们安插在英国的人失联了!赵飞天的儿子……恐怕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传来,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太快了!沈风的动作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从赵飞天被抓到他们斩断所有相关的利益链条,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这根本不是调查,这是精准打击!“废物!一群废物!”安全屋最深处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一个须发皆白,身穿唐装的老者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如果沈风在这里,他或许能从一些绝密的档案照片中认出这个老者的身份。他曾是军工体系的泰山北斗,门生故旧遍布天下,虽然早已退休,但其影响力却丝毫不减。他就是赵飞天口中的“工匠”。“一个赵飞天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工匠”环视着面前几个噤若寒蝉的核心成员,眼中满是失望和怒火。“我早就说过沈风这个小崽子是头养不熟的狼!你们偏不信!现在好了,他咬人了,而且是追着我们咬!”“老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硬着头皮开口:“赵飞天落到了沈风手里,他知道得太多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工匠”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夹起尾巴,像丧家之犬一样躲起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工匠”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他沈风想掀桌子,我就陪他掀!”“他以为抓了一个赵飞天,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我?痴心妄想!”“传我的命令下去!”“工匠”的眼中闪过杀机。“所有非必要人员,立刻切断联系,进入休眠状态。在接到我的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把赵飞天一家,从这个世界上,给我抹得干干净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意外、失踪、自杀……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最后这一点,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联系我们安插在上面的棋子让他们给沈风施压!就说他滥用职权,手段过激,严重扰乱了军工体系的正常秩序!要求立刻成立‘联合调查组’,进驻零号办公室接管方振国和赵飞天案!”“他沈风不是想查吗?好啊!我让一群人陪着他查!”“我倒要看看他这个零号办公室的主任能不能顶得住来自体制内部的压力!”“他想用盘外招,我就用规则把他活活困死!”听到“联合调查组”这五个字,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高!实在是高!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只要调查组一成立,沈风的所有行动都将受到掣肘。他们就可以利用体制内的规则和程序,把水搅浑,把时间拖延下去。到时候,是黑是白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老板英明!”众人齐声附和,刚才的恐慌一扫而空。他们已经看到了沈风焦头烂额,被架空权力,最终黯然下台的场景。“工匠”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看着窗外,眼神深邃。“去办吧。”“从现在开始,我们面对的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内斗。”“任何心存侥幸的人都将是下一个赵飞天。”……赵飞天落网,“网”组织进入静默状态,京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宁静。暗流在更深的地方汹涌澎湃。果然,不出三天。一股针对沈风和零号办公室的政治压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几位早已退居二线,但德高望重的老领导,联名上书言辞恳切地表达了对军工体系稳定性的“担忧”。那还在职位的高层更是连上三道奏本,措辞严厉地弹劾沈风“行事乖张,逾越法度”,要求立刻对其进行停职调查。“联合调查组”的呼声越来越高。山雨欲来风满楼。……零号办公室,核心指挥中心。陈老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报告和文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小风,这帮老家伙是铁了心要保那张‘网’啊。”陈老的语气里满是忧虑。“他们这是想把我们架在火上烤。我们进一步就是破坏规矩,无视体制。我们退一步就是前功尽弃,养虎为患。”沈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正专注地擦拭看着手里的报告,头也不抬地问:“老师,您觉得一群快要被淹死的人,在水里胡乱扑腾是想救自己,还是想把岸上的人也拉下水?”陈老一愣,随即明白了沈风的意思。“你是说……他们这是在虚张声势?”“不全是。”沈风抬起头:“他们是真的怕了。赵飞天的落网,就像一根针,刺破了他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气球。他们现在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发出的噪音罢了。”“噪音越大,说明他们心里越慌。”陈老有些急了:“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等着他们把‘联合调查组’的牌子挂到我们零号办公室的门口?”“你像的难道是在……等?”沈风笑了。“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字。”“既然他们想按规则玩,那我就陪他们玩玩。”他站起身走到全息屏幕前,调出了一个人的资料。锐力重工董事长,宋浩宇。“夜莺。”“在。”“备车,去一趟北城。”“去哪?”“去锐力重工,拜访一下宋董事长。”陈老和夜莺都愣住了。这个时候去见宋浩宇?那个在酒会上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家伙?“主任,您这是……”“打草是为了惊蛇。”沈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现在蛇已经惊了,也该去看看那片草丛里还藏着些什么了。”“宋浩宇就是这片草丛里最关键的一棵草。”:()从县长秘书崛起